兵部左侍郎何琮当即便强烈表态道。
在场的官员纷纷附和,在得知锦衣卫从谢宅运出来都是湖石外,底气亦是瞬间变强,当即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
谢迁和杨廷和都是聪明人,谢迁是了解自己老师是无利不早起,而杨廷和是一个颇有慧根的政客,却是纷纷若有所思地望向端坐在首座却一言不吭的徐溥。
最聪明的政客无疑是自己什么都没有说,但下面的人早已经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都给办了,而他徐溥想要正式扛起对抗皇权的大旗。
“明日便一道上疏直谏陛下!”
大家一经商议后,当即便纷纷达成共识,明日便一道上疏向这位新君秀一秀他们文臣的肌肉,让他明白这个朝堂还得依仗他们文臣。
“来,同饮此杯!”
李敏今晚的心情显得很不错,当即高高举起手中的酒杯兴奋地道。
尽管他受到新君的排挤而不得不离开朝堂,但在临走前导演了这么一出,亦算是一件值得吹牛的事情了。
“莫道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同饮!”
吏部文选司郎中显得文绉绉地说了一句,而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
李敏自然知道“天涯知己”
的重要性。
正是因为有着这帮“知己”
,自己族中子侄入朝为官必有照应。
至于地方上更是不愁无人巴结,且不说许州知州和襄城知县对自己这位致仕的二品京官只有点头哈腰的份,这两个其实都是自己提拔的人。
日落日起,又是新的一天。
紫禁城被阴云笼罩,只是这座雄宏的宫殿风采不减。
身穿五品官员的宋澄脸容透着几分憔悴,只是将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却是从谢宅的方向过来,跟随小黄门来到了乾清门求见。
世上有很多事情确实不是努力就可以,账册仍旧没有踪迹。
宋澄在东暖阁汇报情况后,亦是深感惭愧地道:“臣有负圣恩,还请陛下责罚!”
“这本就是大海捞针之事,宋爱卿在谢宅三日不出,此番亦是辛苦,你今日便先归家休息吧!”
朱祐樘虽然感到失望,但亦是体恤地道。
宋澄感受到了朱祐偿的关怀,心里顿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突然像是想要什么一般,当即从袖中取出一个存票道:“陛下,这是臣在谢家宅中书本中发现的一张存票,亦算得上是谢一夔的赃银,今交由陛下处置!”
Μ.
“存票?呈上来吧!”
朱祐樘倒是来了一点兴趣,当即便吩咐道。
();() 虽然他已经了解过这时代的金融业,但都是以放贷为主的钱庄和当铺,单纯进行存取义务的钱肆只有数间,而从事票汇之类业务则一间都没有。
其实这个时代的钱肆信用还没有起来,特别在没有强大商帮背书的情况,现在通常都是一万两以下的存票。
毕竟现在的钱肆只有存取这个功效,谁又愿意将自己的财产轻易交给钱肆呢?
宋澄将存票送给了刘瑾,刘瑾便将存票转交给朱祐樘。
“呵呵……一万三千二百一十三两,这已经是不少了!
宋爱卿,此物藏匿便利,你没想过要据为己有吗?”
朱祐樘看到上面的金额已经足够让人心动了,不由得好奇地询问道。
宋澄抬脸望向弘治,显得天理地义地道:“臣是奉旨办差,不义之财,断然不取!”
朱祐樘很满意宋澄这种能够坚守原则的作派,只要将存票交给刘瑾前去兑付,结果瞥见上面的金额心里突然微微一动。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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