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我心绪不宁,躺在床上,心里想着村里的未来。
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村民和外人对彼此的态度,我不太确定这是怎么回事。
我辗转反侧,过了平时的就寝时间才睡着。
在我去阿恩的小屋之前,我醒来时昏昏沉沉、疲惫不堪。
他和我一样紧张,没有去制作当天的工具,而是在小屋里踱来踱去,偶尔看看地平线。
我们俩都没有说太多话,也没有做任何事。
终于,时间到了。
其他村庄的船在日落时分抵达。
当其他船只开始在我们的岛上着6时,我和村里许多其他听说生了什么事的成员一起在海滩上等待。
我以前没有见过村里的领导,所以我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试图仔细看看其他村长。
其他村的领导都和我们村一样的金碧眼。
几乎每个村长都拥有十到十一个符文,不过也有一些最小村落的村长只有九个符文。
还有一位村长,拥有十二道符文,是我所见过的符文数最多的人类。
每艘船上还有一小队仪仗队,他们大多都有八九个符文。
他们和我们村里的猎人一样,有着狡猾的紧张感——仿佛时刻准备着随时战斗或逃跑。
由于在森林中度过的时间,他们所有人都有一种强烈的眯眼和怒视那些说话太大声的人的倾向。
我突然想到,现在岛屿上的战斗力很大一部分都集中在这里了。
虽然那些拥有四到六个符文的人肯定能够在战斗中提供帮助,但那些拥有七到九个符文的人比符文数低的人拥有更多的法力和战斗经验,因为那些拥有七到九个符文的猎人是花费最多的猎人。
他们一生都在与6地野兽战斗。
而第七符文以上,还提供了跟上高战斗所需的感知,让人的战斗能力有了质的提升。
其他村庄都派出了酋长,并有最强大的猎人作为后盾,这让我松了口气。
至少,其他村子都认真对待这件事了。
来自其他岛屿的游客很少和我们说话。
各村领导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便让联系上的渔民带路。
我们村的村民,还有其他村的游客,都朝着我们平时过节的空地走去。
走着走着,其他酋长时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一下外来者的营地,就好像它是一头贪婪的6地野兽,即将扑向我们。
最后,大家都聚集到了我们村子的中心。
其他村长和仪仗队在队伍的最前面坐成一圈,我们村的杂种村民则坐得稍远一些。
我们村长就站在这人山人海的中心,因为我们村和这件事有最直接的关系。
这一次,当他站在人群面前时困扰他的持续紧张感消失了。
他看起来平静、严肃、全神贯注。
虽然还是有一丝紧张的颤抖,让他的一些动作暂停了片刻,但却很难察觉,很容易被归结为对大局的紧张。
我不禁感慨万千。
虽然村长在众人面前总是拖拖拉拉的,抽搐着,但此刻却是出奇的认真可靠。
当其他村长有时间坐下来时,村长说道:“在其他村子的来访者问任何问题之前,我先说一下我们村遇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