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荧笑了笑,道:“刚刚喊我,提醒我小心的也是你吧?”
红英点点头:“奴婢远远地看到公主似乎是要撞您,想提醒您躲开,没想到还是提醒晚了。”
江诗荧心道,不是你提醒晚了,是我刻意没有躲开。
我若是躲开了,就只有公主一个人收不住力落入湖里,那可不成。
然而这事,江诗荧和阿圆心里有数就够了。
是以,她只是笑了笑,说道:“你提醒了,本宫便念你的情。
你还去取来了被子,免得本宫和公主受寒。
本宫应当赏你。”
话音落下,阿圆便拿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塞进红英手里。
红英却推拒着不肯收,她说道:“娘娘前几日才救过奴婢的,奴婢只是回报娘娘的恩情。”
待红英说完来龙去脉,江诗荧才想起来,几天前她去烟波殿赴宴时,路上遇到一个小宫女正在被老嬷嬷欺负,她让于成益上前去制止了。
那个小宫女,就是今日的红英。
江诗荧笑了笑,道:“好姑娘,你知恩图报,这很好。”
得她这一句夸赞,红英兴奋的整个小脸都红扑扑的。
这时,就听江诗荧问她:“你刚刚说,这被子是你从木樨斋取来的,木樨斋离这里远吗?”
红英向着东边儿一指,道:“不远,往那边走个半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闻言,江诗荧看向紫丁:“紫丁,你带公主去木樨斋等候吧,这里位置偏远,想必陛下和太医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到。”
永宁公主闻言,脖子一梗道:“我不去。”
江诗荧挑眉:“公主不冷吗?”
听她这么问,永宁公主下意识地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她衣服都湿透了,被子一开始很干燥,但是很快也就被衣服蹭湿了。
现下还起了风,她又坐在地上,只有上半身靠在紫丁身上,自然是冷的。
但她就是下意识的,不想听纯贵嫔的话。
见永宁公主沉默不语,紫丁低声劝了她两句。
也不知她是怎么说的,很快,永宁公主就乖乖站了起来。
江诗荧道:“红英,你带她们去木樨斋吧。”
红英问:“娘娘,您不去吗?”
江诗荧道:“我在这里等陛下他们来。”
阿圆劝她:“娘娘去木樨斋里吧,奴婢替您在这儿等。
您也是刚落了水的,一直站在这儿,受了寒可怎么办?”
江诗荧却摇摇头,催促红英她们:“还不快去,没见公主嘴唇都快发紫了吗?”
等她们三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就听江诗荧轻笑一声,道:“我若是一同去了木樨斋,紫丁可就没机会教公主怎么应付陛下了。”
阿圆道:“今日之事,得让陛下狠狠地惩罚公主才好。”
江诗荧嘴角带了一丝嘲讽:“陛下才舍不得呢,那毕竟是唯一的嫡公主。
否则,你以为她怎么养成如今这种性子的?”
阿圆不忿:“那您就白白被她推进水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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