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安栖诧异,满心疑惑地看向6序臣。
“以后不必出门去讨好谁,酒也不用再去送了。”
安栖心知6序臣是不喝酒的。
在清河镇,阿婆酿的酒十里外的人都会跑来争着买,可她从未见过6序臣喝酒。
可这坛子竹叶青,也是她费了好些精力酿造出来了,倒了难免觉得可惜。
况且,她去给邻里送酒,也不过是在为两人以后的生计着想,她和6序臣都不是京都本地人,况且他又时常不在家,日后自然有需要邻里帮衬的地方。
安栖无辜地瞪着水润杏眸,有些不情愿。
6序臣却显得有些不耐烦了,眉头微微拧起,额间竟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来。
是上次在淮州受伤的旧疾又犯了,毫无预兆的,会出现胸痛难忍的病症。
可这突的病症,6序臣从未在安栖面前有过,这是第一回。
安栖见了,察觉不对劲,连忙走到6序臣身旁询问。
只6序臣痛得难以忍受,双手捂着胸口缩成一团,面色亦是苍白,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栖慌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以为是自己方才不愿意倒酒才引得6序臣胸痛难受,便连忙蹲在一旁,轻抚着6序臣的背连连点头承诺:“你别吓我,我这便去将酒倒掉,以后再也不酿酒了,也不送人了。”
6序臣一听,额间的青筋拂得更厉害了。
他咬牙艰难说道:“去找——郭安——”
安栖此时才醒悟过来,连忙朝前院跑去,郭安随6序臣回来的时候,一般住在狭小的前院里。
郭安闻讯赶来,连忙从胸口掏出一个细口的药瓶出来,又往6序臣嘴里塞了几颗黑色的药丸,只片刻功夫,6序臣便好了许多。
郭安帮着安栖将6序臣扶到东间躺好,郭安才又退回了前院。
安栖不敢离开,唯恐6序臣再次病,便寸步不离地在床旁守着,连晚饭都是秋音送进屋里来用的。
6序臣歇了一阵以后,已好了一大半,见安栖仍一脸紧张的样子,心情莫名觉得很好。
“听小秋说,你今日打算去给那石捕头送酒?”
6序臣总记不全秋音的名字,便叫她小秋。
“不送了,也送不了了。”
安栖说的是实话,那石捕头被抓了,也不知还会不会放出来。
“听说你前些日子还给东头的李秀才、西头的姚郎中送酒了?”
6序臣的脸色难看了些,显见是不乐意安栖去做这些的。
安栖却有些委屈,在清河镇的时候,邻里乡亲之间,送个东西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嘛?
于是安栖辩解:“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又时常不在家,我总得左右熟络一些,免得将来有事求人帮忙。”
良久,6序臣都没有说话。
再说话时,声音却是冷淡了许多:“现在便去将酒倒了,以后不许再出去见别的男人,你既随我来了京都,你的生活,我自会给你保障。”
安栖眨着无辜的眸子,尽管十分不情愿,却也不得不点头答应。
安栖出去倒酒去了,将酒洒在了屋后的那棵大槐树下,瞬时,清透的酒香溢满了整个小院。
再回来时,6序臣已经眯上了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安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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