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的青花瓷碗尚停留在空中,忍了忍,道,
“好像我们以前学的用餐礼仪不是这样的。”
时下用膳讲究颇多,尤其是宴请宾客时。
主人需得陪同在侧;宾客不落筷、主人亦不落筷;席间主人更不能有催促宾客、驱赶宾客之意。
陆行之虽是“熟人”
,但好歹是苏烟请进来的“客”
。
苏烟明白,却依旧收走他的碗筷。
“你吃完了我中午吃什么?”
她一面撵人走,一面看向对面的定国公府,“你若实在没吃饱,叫你家麽麽再给你煮碗面条。”
陆行之如山的剑眉微蹙。
他张了张唇,似是想说什么,却一句话没说。
不过他走的时候,硬是当着苏烟的面,把剩下的茶叶蛋全打包了。
苏烟和陈宝儿去了趟书坊。
从书坊里出来后,苏烟的心境甚是低落。
书坊老板说,近日时兴话本小说,像什么人鬼殊途虐恋啊、书生上京赶考偶遇富家女呀,等等这一之类的,颇受年轻人欢迎。
相反,像苏烟这种高雅的诗词作品,鲜少有人问津。
文人售卖自个的诗词作品,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用真名,用不起眼的笔名。
苏烟的诗词一没名气、二不时兴,销路不好也在情理之中。
陈宝儿安慰她,“阿姐别灰心,这不过是暂时的。
你比我写得好多了,你至少卖过好多本,不像我,一本也没卖出去呢!”
陈宝儿的诗词放在书坊阁楼的最角落,恐早已蒙了厚厚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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