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夏果小心翼翼推开宿舍门,看着坐在她床上的男人吃惊地瞪大双眼,这人竟然还没走。
苏耿并不知道他坐的是齐夏果的床,因为宿舍没发现凳子,更不知道他身后在被子虚掩下有一滩暗红,齐夏果从阳台上搬来一把凳子,面无表情指着凳子对他说,“你坐这里吧。”
手下却动作极快把被子掩饰更好。
这就是齐夏果第二次见苏耿,同样的狼狈,同样的不堪回首,而第三次就是在小巷内,齐夏果面临着最大的恐惧和害怕,她怕极了,那些人肮脏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摸,不顾她的反抗挣扎把她压在身下,失望无力绝望,齐夏果渐渐闭上眼睛,而苏耿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出现在那里,虽然最后把她带走的是他。
在后来她莫名其妙地嫁给他,齐夏果的要求就是夏景,苏耿点点头表示听到,他并没有答应她,齐夏果想,如果当初出现能带她离开齐家的人不是苏耿会怎么样,她应该同样会跟对方走,因为她想离开,她把苏耿当成救命稻草,当成救生木死死抱住。
其实,从最初开始,这就是一场各取所得的合作。
他的一场婚姻,她的一场交易。
一支烟吸完,苏耿左右张望找不到烟灰缸直接摁在木质桌子上,桌面上留下黑色的痕迹。
不知道是否是坐的太久,他手抖着继续点燃第二根,第三根,直至最后一根燃完。
苏耿对娶齐夏果那块的记忆一直是朦胧的,就像被罩了一层薄纱,或者是被他刻意忘记。
那天,苏耿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让他去平安巷,苏耿本想着估计是什么人的恶作剧,而接下来的第二条短信内容只有一个名字:齐夏果。
齐夏果,这个名字苏耿是知道的,苏父苏润生青梅竹马情人夏青的独生女,而苏润生也说过,“齐声正的盘算倒是好,想要用儿女姻缘拉拢我,如果要娶也应该是名字里面带夏的。”
名字里面带夏的,也就是齐夏果,她才是真正的夏家人。
说苏润生老古董也好,冥顽不化也好,他骨子里面还是对正统重视,而齐贺在他眼中也就是个私生女,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嫁进苏家的。
那时候的苏耿年轻,精力旺盛,处处和父亲作对,父亲认为齐贺身份低贱,他就偏要和齐贺来往,只是大部分时间都有黄醒在场,苏耿并没想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泛泛之交而已。
那天他还是去了平安巷,看到让他不知道该作何表情的一幕,齐夏果衣服被撕裂,堪堪挂在身上,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睁着眼睛定定着看着远处,眼神放空,她可能什么都没看,只是不想正视正在发生的一幕。
苏耿问齐夏果住在哪里,她只是缩着身子不说话。
苏耿只好把她带回来,而齐夏果晚上却发烧,模模糊糊叫救命,朦朦胧胧地尖叫。
苏耿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大晚上去其他地方找保姆不安全,苏耿只好打电话让李阿姨来,没想到听说苏耿这里有个受伤的人,来的不仅是李阿姨,连苏母刘翠新也来了。
刘翠新是第一次见到齐夏果,她之前只见过夏青的照片,她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自言自语道,“真像,她和她母亲长得真像。”
李阿姨照顾齐夏果,像安抚小孩子一样顺着她的后背轻拍,让齐夏果靠在她腿上,齐夏果果然安静下来,抽抽噎噎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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