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爸解释,“过去多少年的事情,你怎么又提起来,那件事情不怪细细,是郝家的小子不对,你别动不动就撒气在她身上。”
许妈反驳,“一个巴掌拍不响,班里那么多女学生,郝家的儿子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只欺负她?我可是听别人说了,她平时在学校不好好的就和郝家的儿子走得近,要不是她自己不检点,怎么会让我们对别人解释都张不了嘴。”
“普通工作不想做,想成明星,她倒是心气高,怎么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梦谁都会做,醒来就是鼻青脸肿。”
许细温走出小区,她沿着马路往戚好好家走。
以前,许妈对她并不是这样的,视她为家里的骄傲。
据说许妈是学舞蹈的,家里穷才没有成为演员而是嫁给许爸,把出人头地的希望都寄托在许细温身上,可那一晚,粉碎的不只是许细温的公主梦,还有许妈的希望梦。
从那以后,许妈变得暴躁,家里大小任何事情,不论是不是许细温的错,她都要被说上几句,时间久了,她就相信,真的是她的错了。
要不以前温馨的家,父慈母爱的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许细温走了一个小时到戚好好家,翻了一遍口袋才发现没有带钥匙,打电话给戚好好,戚好好连连道歉,“细细不好意思,好不容易等到男神有时间,我回不去。”
“没关系,我刚好要去外面买东西。”
许细温这样安慰朋友。
“细细,你钱够吗?你先找个地方坐着,等我和男神约会结束,过去找你。”
“够了。”
许细温翻着口袋,找出来十块钱。
许细温用两块钱买了烧饼,三块钱买了串烤面筋,吃着沿着路边转。
这片是夜市,多的是摆摊的,不少是出来逛街的,人挨着人十分热闹。
走了二三十米,听到隐隐的音乐声音,夹杂在旁边扩大喇叭卖饮水机的活动叫卖声里,像个新媳妇一样扭扭捏捏的。
许细温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认出了那人。
那人还是抱着把破木吉他,坐在矮凳子上,话筒有点远,低着头哼哼唧唧地唱着,还是伴奏比唱歌声音要大。
地上摊着一张布,上面写着黑色的字,说是母亲病重,卖艺救母之类的,还放着身份证和医院开的证明。
人来人往,眼前的脚没有停顿的,郑驰文抱着吉他,挪了挪屁股下的凳子,往前,离得话筒更近,声音还是很小。
一张五块的纸币,落下来,掉在盒子里。
郑驰文心里高兴,抬头看向那人。
站在摊子前的是个女生,看起来年龄不大,扎着丸子头个子很高,一手烧饼一手烤面筋,见他看她,她就说,“除了海阔天空,你还会唱什么?”
郑驰文认出她,那天晚上在桥上撒钱的疯女人,他低头,继续抱着吉他唱。
许细温吞下最后一口烧饼,她蹲下来,拿着放在路边的病历本看,“你妈真的病了?什么病?在哪个医院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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