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郝添颂情趣缺缺,“欣荣艺人太多,我不记得有没有这么一个人。”
“我可是天天听这个名字,尤其是我女儿迷得不行。”
另一人说,“这不听说我今晚要和欣荣的郝总吃饭,非要让我帮她要签名。”
“我鲜少去欣荣,这件事情恐怕办不到。”
郝添颂推辞。
别的人深醉,嘴巴把不住门,“孙频频现在什么价格?她和梅东来是不是有一|腿,要不梅东来怎么专用她,说不定……”
后面的话不用说出口,咧着嘴呼哧呼哧地笑,粗鄙不堪。
郝添颂抿了抿嘴,饮了杯六十度的白酒,辣的喉咙火辣辣的疼。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郝添颂从乌烟瘴气的包间里出来,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在楼梯间里,抽了几根烟。
孙频频,孙频频,她现在是孙频频,不是许细温了。
是不是换个名字就能换个人一样。
那天晚上她怎么说的,“为了他和一枚只是受精的卵子,不值得她放弃大好前途”
。
现在,她成功了。
对她来说,是值得吧。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有没有想起过那个存在过两个月孩子呢?
应该没有吧。
可他有,郝添颂现在一天睡三四个小时,看到关于婴幼儿的广告会想,看到别人家的孩子会想,听到孙频频的名字,会想。
烟抽完了,烟盒被捏扁,扔在地上,踩了两脚。
郝添颂去大厅里拿烟,时间晚,酒店人不多。
电视机里的声音就格外清晰。
“烟。”
“孙小姐你好,很高兴您今天能抽空参加我们的节目录制,不胜荣幸。
现在,孙小姐和喜欢你的观众们打个招呼吧。”
“大家好,我是孙频频。”
“哇是孙频频啊,最近我超级喜欢她啊,超级漂亮和有气质。”
服务员激动地捂嘴惊呼,连台子前站着个人都没发现,只顾着激动。
“烟。”
郝添颂又说了一声。
服务员没问要什么牌子,随意抽出了一盒,推过来,眼睛都没离开电视机。
郝添颂把钱拍在柜台上,如果不长时间坐着,他腰椎不会有明显的不舒服,那次受伤,伤得最重的竟然会是腿。
一年多的修养,最终还是没能让它恢复正常,走路始终是跛着的,走得慢倒也不明显,只是转身时候,往往不舒畅会停顿几秒。
就是这几秒,他看到电视机上那个笑靥如花的女人。
华服在身、荣耀是环,举手投足间不见过去的局促和不安,落落大方地侃侃而谈。
这个女人,他认识吗?
郝添颂问自己,他不认识。
“今天的采访很愉快,谢谢孙小姐的配合,最后一个问题,我们都知道在演艺圈毫无背景,从默默无闻到现在的实至名归,您一定付出过很多的努力。
在您的努力里,最让您记忆深刻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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