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细温看着他的脸,郝添颂长相变化还是挺大的。
高中那会儿他又瘦又高,干干净净的走阳光范儿,现在,他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头发和锃亮的皮鞋,是硬气俊朗的成熟风格。
也对,他们有□□年时间没有见面,他变成这样也是有可能的。
“和你没有关系。”
许细温慢吞吞地说,伸手去拿化验单,被郝添颂让开。
郝添颂看着她乌黑的头顶,觉得那不是头发,而是一团把他绕晕的毛线团,“我再问一遍,你结婚了没有?”
“结了。”
“握草。”
郝添颂转身,用力踹了脚旁边的台子,台子太过坚硬,他右脚脚掌是发麻的,几秒钟后才感觉到疼痛,可他硬是挺着腰,“许细温,你就是犯|贱,我就是眼瞎了才会喜欢你那么几年……”
“郝添颂?”
许顺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路口,旁边站着个看起来年龄挺小的姑娘,俩人看着面对面站着的许细温和郝添颂。
不等郝添颂回答,许顺良几步跑过来,他挡在许细温面前,用力推了把郝添颂,“你还敢来找我姐,把她害得这么惨。”
“我害的?”
郝添颂趔趄两步,站稳,他指着被遮挡住的许细温,“有今天,是她自找的。”
“你欠揍。”
许顺良咬牙切齿地说,迈着步子要冲过去打郝添颂,可是外套被一双手紧紧地拽住,“姐,你放开我,难道你还要护着他?如果不是他,你应该考上更好的学校,过更好的生活,他……”
许细温没有去看郝添颂,她用了劲拽住弟弟的衣服,声音还是慢吞吞的,“打伤他,要付医药费的。”
郝添颂的眉角,即不可闻地跳动几下,眼睛看着许细温,心里在怀疑:这还是那个心气高的许细温吗?我喜欢过的人是这样吗?
“姐你这么说,也对。”
许顺良稍一想想,就收回拳脚,整理起衣服来。
许顺良问,“手续办好了吗?什么时候做?”
“下周一。”
许细温把化验单递过去,把诊室里医生的话,全部重复一遍,“下次,不要再用我的名字了。”
许顺良揽过旁边女孩的肩膀,俩人笑嘻嘻地看着她,无所谓地说,“你已经这样,多一次流产经历也没什么,谁会在意。”
是啊,许细温声名狼藉,有没有这次流产经历,又有什么关系,谁会在意。
许顺良牵着女孩的手走了,许细温看手机时间,已经迟到一个半小时。
郝添颂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许细温晃了晃就甩掉了,她抿了抿嘴,竟然笑了,“怀孕的不是我,是我弟弟的女朋友,她年龄小,被人知道流过产不好,就用了我的名字。”
许细温停了停,接着说,“第一,那天晚上,是你进我的房间,犯贱的是你;第二,我没有怀孕,应该没有膈应到你高贵的身体;第三,我怀了谁的孩子和你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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