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细温从他身边经过,她走出去几步,没有回头,话是清晰地说,“郝添颂,所有人能骂我贱说我不自爱,唯独你不行。
因为你没有资格,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去楼上?”
姑姑的独生儿子李子通,经过,叫他。
郝添颂这才晃神过来,僵硬地弯腰,把倒在地上的花和果篮拿起来,“刚到。”
李子通只比郝添颂小半岁,两个人年龄相仿平时就走得近一些,“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我妈念叨你好几次,舅舅和舅妈过来了。”
“嗯。”
郝添颂有些晃神,话说得漫不经心的。
李子通回头,看着已经没有行人的出口,“我好像看到高中同学了,就是我给你说过的,转学过来顶漂亮的那个。”
“嗯。”
郝添颂应着,话却没怎么听进去,脑袋里想的只是许细温离开前的那几句话,她什么意思?敲诈他二十万、诬陷他犯罪、逼他出国,说她几句,还委屈她了不成?
李子通的妈妈,郝添颂的亲姑姑,年轻时候不顾父母反对,为了爱情跟着李子通的父亲远走天涯,和家里断了联系。
最近家里知道李子通父亲已经去世,姑姑一个人带着李子通,才恢复来往。
姑姑看到郝添颂,分辨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叫他,“阿颂?”
“是我。”
郝添颂把花送过去,惹得姑姑抹着眼泪说时间过得太快。
毕竟当初姑姑离开家时候的态度太过坚决,而且父母去世时都不曾回来过,虽然现在,郝添颂的父亲郝宾白看妹妹生活不容易,出手援助,可到底心里存着芥蒂,没说多久,就散了。
郝添颂走在前面,摁电梯。
“回来一周时间,去哪里了?”
郝添颂的母亲,王暮云问。
郝添颂答,“没去哪,闲逛。”
“什么时候回去?不要把公司的事情全部推给你大哥,你是时候独当一面。”
王暮云看小儿子松垮垮地靠着电梯没形象地站,她柳眉倒竖,“下周回去。”
郝添颂头点啊点的应着,想起件事情,问父母,“以前,是许细温问家里要二十万,还是你们给她的?”
王暮云和郝宾白不妨郝添颂突然提起那个名字,俱是一愣。
郝宾白为人温润温和些,王暮云是出了名的铁娘子强手段,人也是雷厉风行的,“怎么突然问这个?就算忘记二十万我们怎么给的,也该记得她爸妈来家里,指着你的鼻子骂你‘强|奸|犯’的样子……”
是啊,二十万不是他父母给的,是许细温的父母来家里要的,他们来了两次。
第一次,是来质问郝宾白夫妇的教子之道并扬声要告郝添颂,手指头戳到郝添颂的脸上,口口声声说他勉强了他们的女儿,第二次是隔了一天,态度缓和了很多,说家里的是女儿,愿意大事化小,拿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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