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冕良赞同。
眼看着远钧三下五除二解决掉手里吃的喝的,一秒都没耽误,跟冕良开诚布公,“老弟,你这次期末数学能考满分吗?”
冕良惊,“为什么?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以前没有,现在有。”
远钧一笑,左眉上挑,坏坏的,“我和吴昊赌你这次期末考能不能考到一百分,我五百元买你赢。
喏,我的钱可不能输掉的,所以你得考满分。”
吴昊真的是教授吗?哪来在这份儿闲心?冕良无语,望着晴空下的远山近树,车道行人,悔得直想跳楼。
他是为地啥啊?这女人是疯子他很清楚,且清楚的不是一天两天。
他第一次见她,给她抓回那叠漫天乱飞的资料的时候,就知道她不靠谱,却不知道为什么一次次遂她的意。
她想借书就借她书;
她做广告他就信她的广告;
她请他大冷天吃霜淇淋他就吃;
她要他给她买单他就买;
现在她为了不输赌金要他考满分他就一定要考吗?
凭什么?!
其实他和她也没多熟对不对?
“骆小姐,”
冕良客气地说,“赌博这种事情我很外行,抱歉我帮不上忙。”
说完即时离开。
他还没走到十步,就听身后远钧喊,“你不答应我,我就从顶楼跳下去。”
冕良回头,看到已经站在护栏上的骆远钧,她就那么凌空而立在一片晴和如水晶样透明的正午光线里,笑容干净,话语流利,象是要求晚餐吃臊子面那样简洁说明,“不答应我,我就跳下去。”
匪夷所思~~疯了!
冕良心惊肉跳,脸上保持住波澜不惊,缓缓靠近远钧,“你这是干什么,哪儿有为了五百块赌金要跳楼的?”
“不是赌金的问题,是我的招牌不能毁,你忘了,我可是天下第一哦,我不能输的。”
远钧说着,还在狭窄的护栏上小转一圈,伸长胳膊深呼吸,“今天的太阳可真好。”
冕良脑门上的汗珠象莲蓬头那样往外冒,语气平和如聊天,“喂喂喂,别转行不行?掉下去你可就再也看不见太阳了。”
“那你答应我咯,期末数学考满分。”
“我不是不答应你,”
冕良小心翼翼往护栏边挪,嘴里碎碎念,“我不是不答应你,我是有难处,我&8226;&8226;&8226;&8226;&8226;”
“好,再见。”
远钧话音卜落,脚一抬,她真跳了……冕良用尽所有力气往前扑,他抓住她一只右手……诸佛保佑。
吊在冕良手里的骆远钧仰脸望着他,她的深蓝棉布外套被风鼓起,象大鸟的翅膀,翩飞在冕良的视野里。
冕良死命拉住她,叫,“把那只手也给我,快!”
“不要,”
远钧很无所谓,“你把我这只手都快拉脱臼了,还贡献另外一只手给你掐?喂,我说你轻点。
我的右手还得拿来画画弹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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