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热的时候虽热,下雨时又是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偶尔打雷的晚上,骆远均会到韩家寻求庇佑。
有次冕良处理完公事比较晚了,回家赫然见远钧在座。
远钧告诉冕良,她其实很怕打雷,所以就来找韩大婶聊聊天。
冕良那时候有点想开玩笑,原来天下第一的骆远均也会怕打雷啊。
到底,他没说,不敢再对他们之间平衡稳定的从属关系再有任何僭越,冕良觉得自己有死去的安琪就够了,他可没想过要招惹任何除安琪以外的女生。
不过冕良发现老板将拿掉很久的眼镜又戴了起来,早上在妈妈面摊帮忙时候遇到远钧,冕良好奇,“干嘛又戴眼镜?你眼睛真近视吗?”
“不近视,”
远钧说,“一般需要熬夜看很多字或者打很多字的时候才戴。”
“你昨天熬夜啊,又看你征来的那些稿子?”
冕良替她愁,“喂,堆得象座山一样,我怀疑你和企划部的看一年也看不完。”
“没有那么惨,我有在那堆山里挖到金子。”
“那你找到……”
冕良没说完,被不速之客打断,徐建设来了。
鉴于徐医生很久都没和冕良一起喝酒聊天,两人兴致不错,一大早一人一罐啤酒搭着冷面聊起来。
建设研究远钧脸上没被眼镜遮好的黑眼圈,调侃,“昨天晚上背着我去见谁了?搞出这张象是彻夜纵欲狂欢后的脸?”
冕良寻思,哪儿有恋人之间这么开玩笑的?犯混吗不是?
远钧懒洋洋答,“去见了克拉克盖博,上演人鬼情未了。”
“不上道,”
建设指指冕良,“为什么不学学你的邻居,什么时候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效仿柳下惠,任是天仙放眼前也不动心。”
“干嘛把我扯进去?”
冕良无辜,“你两个打情骂俏关我什么事情?”
远钧挑拨二人,“喂,韩冕良,他说你是柳下惠诶,你是不是真那么无能?还不上诉告他?民法101条,刑法246条。”
徐建设含着口面大笑,“骆远均,你可真成。”
他那双医生特有的,指甲剪得干净又整齐的白皙手掌,亲昵地拍拍远钧的头。
冕良也跟着建设干笑。
他别扭,为了建设那只对着远钧亲昵的手掌别扭。
而且脑子里自动回放那天和远钧打闹,他老板在他脸颊上留下的清浅一吻,这样想着,忍不住耳朵面孔通红。
越是脸红脑热,越是心虚胆战。
拼命收摄心神,打住打住,没有心动没有心动,这女人打我打很痛诶……
尽管如此,仍被建设发现。
徐医生捶捶冕良的肩,叫他回魂,“喂,你干嘛?喝半罐啤酒就上头?退化了哦。”
冕良呲牙咧嘴,强笑,“哦,是很久没喝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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