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声音还在继续,一时之间屋内多了厨房内关虫切菜和水流声音,竟然有家的感觉。
柏良佑看着身边的小女孩,他花费一天时间想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关虫对关雎说这是你爸爸时候的平淡让他惊讶。
他怀疑过她话的真实度,毕竟他们有五年时间没有见面,这其中可能发生很多事情。
但是依关虫的性格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说谎,但是她为什么要生下这个孩子,是在那样的情况下。
经过那件事情,她不是应该恨他的吗,连带所有姓柏的,为什么要生下他的孩子。
一整天工作都不在状态,开早会时候频频走神,连各部分的报告都没听进去,手指拨弄着腕上的手表看着窗外某处出神,想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金属表带已经没有往日光泽,表盘已经有些划痕,时间刻度也不准,像远行的归入疲惫缓慢挪移。
但是这几年他都没有换掉,告诉自己当成是装饰品也不错,也许只是习惯。
这是关虫唯一送给他的礼物,当时她含羞带怯地把盒子递过去,坑坑巴巴几次都没有说出来,最后咬咬牙恶声恶气说,“商场搞活动,买一送一,我买了一个,这个送的就给你了。”
看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关虫就恼了,丢下东西就走。
好像记忆中的她就是这样,从不肯好好说什么话,要么是咬牙切齿要么是亦真亦假说着牵强的借口,她唯一认真说的应该就是五年前的最后一面,她面无表情地问,“亲情和我,你选择哪儿个?”
他当时被问蒙了,犹豫了,关虫却像是下定决心毫不留情的转身,那天他在门口站了极久,看着她走进那片夏日阳光内,身影单薄却坚定,不知道是太阳太过强烈还是他看的时间太久,竟然有种眼眶酸涩的感觉。
如果时间重回,他也许还是会选择那样的结局,毕竟他不爱,毕竟那是他认为对她最好的。
“这个应该切丝。”
关虫不理会继续把胡萝卜切块状,柏良佑也不再说话,靠在门框上看着她不甚熟练的切菜。
关虫切菜颇有砍柴的架势,动作精准地将刀放在胡萝卜中间位置小动作嵌进去一部分,而后声音巨大的往下砍。
看着她切菜,柏良佑竟然不由自主的笑起来,本来体现温柔娴淑的一件事情竟然被她整成毫无形象的体力活。
关虫恼怒地偏脸瞪他一眼,“别站在这里制造二氧化碳。”
看着他好笑的脸庞,关虫有种难堪。
看吧,就算过了五年,她还是狼狈依旧。
等她终于把胡萝卜切成厚度不一的片状或者是块状,柏良佑觉得耳朵终于可以稍微清净下。
厨房面积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人转身,水池中堆着还来不及洗掉的盘子和碗,面积虽不算大,好在还算是干净,各种调料一字排开,整洁明了。
正要对她赞叹,关虫突然回头去拿壁橱下面案板上的食材,惊呼一声捂住脑门呼痛。
柏良佑快步上前要拿开她的手,关虫不撒手捂得严实,“别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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