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系青特别穿上这件毛衣,为了搭哪条裤子颇为踌躇,黑西裤显得太正式,又不是上台去演讲?深咖色灯芯绒的太厚,梨色棉布的好像太扎眼,最后还是穿含蓄的半旧深色牛仔裤。
至于鞋,皮鞋乎?球鞋乎?试来试去,套上卡其色的登山鞋。
下楼吃早饭见着春儿,春儿的手指弹弹青儿翻在毛衫外的米白衬衫领子,赞叹,“今天帅死了,等我!”
他冲上楼回房间,打算把自己打扮得和他哥一样帅才叫甘心。
对于为何穿这么漂亮,系青对家人适度直言不讳,“从今天起到月底,轮我值日检查全校操行仪表,总要以身作则。
再说下午不是要和老师一起出去吗?”
怀建军半真半假调侃儿子,“你这以身作则的可够标准了,做人低调点儿吧,也不用什么都拿第一的。”
系青暂时没听明白老爹这是贬是褒,眼见妈妈在旁边吃边抿嘴偷乐,浅浅挑眉,啊,老爸的另类赞美。
呼啦啦系春换好装奔下楼来,和他哥同样的黑毛衣,搭着杏白暗条纹衬衫,细灯芯绒黑裤子,脚下踩了双暗红的高帮牛皮靴。
春儿说了,“我要是卷发就更帅了。”
怀建军碗重重往桌子上一放,“你敢!
心都用哪儿了?瞧瞧你那成绩!”
怀系春现在是不敢的,经济独立决定个人自由度和人格独立,后来敢了的时候,为一脑袋大波浪卷和老爸闹得几乎势不两立。
虽然目前无大波浪卷发来衬托春儿的“美貌”
,但不妨碍他“帅死了”
,这天上午张浩不知从哪儿弄来只老旧傻瓜相机,号召班里的女生和帅死了的系春合影,结果无论男生女生,拍照拍得兴高采烈,比毕业纪念还疯狂,不知用掉几卷胶片。
胶片上记录的系春,笑的心花怒放,漂亮的魅力无双,丝毫没抱怨高帮靴里的一双脚已是汗出如浆。
年轻时候,应该多拍照,那真是无可替代的青春纪念。
系青一个上午只上了节语文课,就去文化宫进行奥数赛前培训。
下午,他和老师去计然家。
站在一个星期前曾经来过的计家院落外,系青心潮汹涌,眼窝发热,能走到这里,还真是飘洋过海的距离,是他谨谨慎慎,战战兢兢得来的机会,要知道他可没搭飞机哦,所以,绝不能搞砸了。
在院门外清清喉咙,系青将他的紧张掩饰的不错,还跟老师赞叹院儿里蜂窝煤炉子上炖的一锅肉汤,闻起来喷香,“我都馋了。”
系青说。
计然的爸爸不在家,妹妹还没放学,出门迎客的只有计妈妈。
计然妈妈是个清瘦的妇人,和计然样貌相似度很高。
见到韩老师,计然妈妈表现的很是欣慰热情,至于同来的系青,计妈妈说,“哟,这谁家孩子啊?瞧瞧,长得这个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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