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我的整个身体都僵住了,这场面怕是我老爹来了也够他喝几壶的了,这是要生吃我的节奏呀。
就在我陷入一阵惊慌失措之时,一道道血红的腥眼出现在水潭边,扭动着麻花一样的身躯,正朝我逼近,再不跑就真的来不及了。
虽然慌乱得一塌糊涂,可我的双腿并没有之前那般在关键紧张时刻变得软弱无力,可我往哪边跑呀,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慌乱之中还是身体的本能做出的选择,也不知道哪来的狠劲,那三米多高的石碑后面是一高大的封土堆,紧挨着石碑,我一阵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那封土堆,简直犹如丧家犬四腿错乱夺路而逃呀,那真是吓得屁滚尿流呀。
等我爬上封土堆这才惊奇的发现,封土堆离那石碑顶部就一米多不到的距离,想也不想就爬上了石碑。
个子矮墩墩的我只能垫高两脚手掌勉强能够到石碑上部分的边缘,可那是一块四四方方的石碑,也正得意我平常爬墙上树的一身好本事,要是当场吓尿腿软了也就彻底凉凉了。
虽然只是手掌勉强够到石碑顶部,可借着自己手臂结实的力道,我先一只腿抬起,架到石碑上,顺势身体一扭,利索的整个身体翻了上去,身体才一上去,那些怪蛇就奔到了我的面前,我整个人立马趴在石碑顶上不敢做任何的动弹。
还好是一块大石碑呀,厚度足足有半米多,正好够我整个瘦小的身体隐匿了起来。
那些怪蛇稀稀疏疏的来到石碑前,一只只提着脑袋你我我你的,上下打量,左右环顾,又不停的在封土堆周围晃悠几个来回,硬是没发现我的存在,于是索性围在那石碑前,里三层外三层围个水泄不通,而且居然还井然有序,一连延展到水潭边,密密麻麻估算也有好几百条。
我这辈子还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呀,广西的四眼蛇有那么多的吗。
为首的是一只体型巨大的,而且似乎因为身体过于肥胖的原因姗姗来迟,一粗脑袋才一出水,就挤开前面体型比它小了大半截的,大摇大摆威风八面的来到石碑前,几只挡道的小蛇都被它笨重的身体直接碾压在身下,差点就缓不过气来。
那蛇脑袋都有我的两拳头大小,口中一对白惨惨的獠牙,起来都有筷子一样粗,可身体居然有六米多长,就像一辆小玩具火车一样,我的爷爷呀,抬起小半截身体,昂扬着大脑袋,足足有近一米高,心想它脑袋再提起那么一点,就能发现在石碑上的我了。
奇怪的是,这些怪蛇居然不去啃食那被我霍霍了的大烧鸡,而是有如那虔诚的信徒井然有序的排列在石碑前,一阵目光炯炯的盯着石碑,仿佛在虔诚的聆听着什么。
那条大蛇应该就是它们的佬大无疑了,它来到石碑前也左右打量了一下,仿佛对于我的突然消失还耿耿于怀,甚至还有点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的韵味。
还以为那烧鸡的会被它一口吞下,可没想到,它对那让我垂涎三尺的烧鸡无动于衷,它笨重的身体居然缓缓缠住那红布包裹的东西,轻车熟路般,而且越缠越紧,很快整个身体将整团红布完全包裹住,仿佛一副很享受的惬意模样。
趴在石碑顶上的我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心狂跳得厉害,整个身体也仿佛僵硬住了一般,一动也不敢动,周身全是冷汗。
随着时间的流逝,香灭了,蜡烛也烧到头了,仅剩的一点光亮也彻底没了,也不知道是惊恐过度还是过于疲惫,一阵又一阵的困意来袭,我居然在石碑顶上睡着了,等我再次醒来天已大亮,稀疏的光亮照到这片水潭上,我那熟悉的老爹的身影才姗姗来迟,他也一脸的疲惫和不安,甚至还有点诧异。
喜出望外的我几乎要情不自禁哭了出来,你的儿在这差点就没了!
老爹着满地的毒蛇,全嗝屁了,横七竖八的倒在石碑前,有的两口微张,吐着蛇信子,有的双孔出血,肚皮爆开,肥肠夹杂着血水流了一地,有的甚至就直接断成几截,死得极其惨烈,一股浓烈的腥臭和腐烂味在空气里四处蔓延,几乎让人作呕。
而为首的那种体型最大的,还依然保持着身体缠绕住红布包裹的那团东西的模样,脑袋还微微上扬停滞在半空中,双眼圆睁,嘴里还吐着半条血红信子,可却也彻底没了气。
老爹用惊异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而我从石碑上缓缓坐起······
我从回忆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打量着手里的小骷髅石器,再眼前的小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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