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一转眼就到了长安一岁的生辰。
王妃在去年十一月生下了六皇孙恒玮,王爷大喜,因此恒玮的洗三礼和满月礼都是大办的。
皇上更是在满月宴上,亲自下旨给六皇孙赐名。
外面风风雨雨飘零,唯有张昔年的院子如以往一样,安静而又祥和。
她从来不主动争宠,更是不轻易踏出院子,要不是有长安这个孩子在,估计后院的所有女人,都会忘了张昔年这位庶妃。
不过就算是这样,靖王也从来都没有忘过她,不管多忙,一个月里,总会有几天去看张昔年。
长安九个多月时就会叫娘了,十个月叫父王,十一个月不但说话利索的很,就连走路也不在话下。
李雨薇家的恒霄,比长安还要大一个月,到现在还不会走呢,长安都已经能跑了。
不过这孩子很少在外面开口,以至于现在所有人都认为,长安只会走路,不会说话。
别人只以为他是四肢达,头脑简单。
但是只有张昔年这个亲娘知道,长安是个文武全才,不但说话能说长句,有时候还能蹦出几句诗句,这都是靖王书读得好。
满一岁就要办抓周,前天晚上张昔年抱着长安,来来回回的教导了他好多遍,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
“明天让你拿东西,你就随便拿个小刀小剑就可以了,其他的不要拿。
咱们母子在后院生存不易,你既然要藏拙,那就一直藏着,万一把你这个聪明劲给暴露出去了,咱们母子两个就完了。”
一岁孩子就如此聪慧,一旦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张昔年有空没空就在长安耳朵边上嘟囔几句,也不管他听没听懂。
“娘,我知道了。”
等张昔年说完了,长安挠了挠小屁股,转身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小呼噜。
看着能吃能睡的儿子,张昔年心里很是高兴,把儿子抱进怀里,她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正是长安的抓周宴,张昔年给长安穿上虎头一虎头帽,脚下还穿了一双虎头鞋。
长安就跟一只小老虎似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张昔年一个没看住,他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张昔年自己也打扮了一下,上身穿了一件粉色的春衫,下面穿了同色的云锦褶缎裙。
挽了个堕马髻簪了几朵珠花,别上一只喜鹊登梅簪子,整个人看起来有喜庆,又很合乎规矩。
自从学会走路以后,长安便对被人抱在怀里这件事情产生了抵触情绪。
于是乎,张昔年选择顺从孩子的天性,让他自由自在地行走。
她紧紧握住长安那胖乎乎、软嫩嫩的小臂,与小家伙一同朝正院漫步而去。
张昔年向来不爱出门,长安也鲜少有机会外出,所以长安对外面还是很好奇的,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每当路旁有鲜嫩的青草或绚丽多彩的野花时,长安总是情不自禁地蹲下身子,瞪大眼睛仔细端详一番。
然而,一抵达正院,长安立刻变得乖巧起来,似乎是感觉到了张昔年紧张的心情,他像个懂事的小大人般安安静静地伫立在张昔年身旁,不再四处乱跑嬉戏。
进了正院给王妃请了安之后,母子两个就来到花厅这里等着众人到了。
他们两个来的并不算早,花厅里此时其他三位庶妃了,都已经在了。
张昔年和郑庶妃的关系最好,李雨薇两人之间不熟,点头之交而已,就是周庶妃,不知道怎么回事,对张昔年的恶意有些大。
看到她们母子进来,周庶妃上下瞥了两眼张昔年,然后又嫉妒的瞅了瞅长安,扭头不说话。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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