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槐眼神逐渐凝固,一直等终云晚走到男人身边,才回过神来。
他紧紧盯着终云晚脸上熟悉的依赖神态,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成拳,关节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这一刻,被终云晚全神贯注看着的那个男人在他眼中无比碍眼。
“小晚……”
“他是谁。”
男人没有起伏的语气打断了他的话。
终云晚被奚厌冰冷的眼神冻得缩了缩脖子,朝江知槐看了一眼,回答他:“他叫江知槐,是我的朋友。”
奚厌扫了那人一眼,唇角勾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语气听不出是在嘲讽还是在思索:“江家啊。”
江知槐捏紧了拳头,用尽全力才忍住没在终云晚面前失态,控制自己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我跟小晚还有一些私事要解决,还请奚先生先回避一下。”
奚家的人他确实得罪不起,再加上这人跟终云晚的关系看起来不一般,他不想给终云晚留下不好的印象。
听到江知槐的话,终云晚才想起他们刚才说到了哪。
好像正说到他有交往的人,还在江知槐面前把奚厌夸了一通,虽然其中一大半都是他编的。
终云晚耳尖红了起来,庆幸奚厌刚才没听到那些话。
奚厌目光落在少年像桃花瓣一样泛红的耳朵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私事?”
男人往前走了一步,将少年挡在身后,锋利的视线定在江知槐身上,漫不经心的声音隐含危险,“有什么私事不能让我知道,要私下跟我未婚妻说?”
未婚妻个字一出口,本就冻结的空气更加凝固了。
终云晚躲在奚厌身后,茫然地眨巴了几下眼睛,才意识到那是在说自己。
他第一反应是他们明明已经领证了,为什么男人还要用未婚妻来称呼他?
难道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办订婚宴,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在外人面前用这个称呼比较合适吗?
终云晚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个称呼听起来确实合适很多。
对了,上次在外人面前,他是怎么介绍奚厌来着。
终云晚回想了一下,脸蛋倏地红透了。
他那时说奚厌是他的爱人。
这个称呼也太亲昵了,他们的关系明明还没到那种程度,不知道男人那时候听到是什么心情。
在终云晚脸烫得能煎蛋的时候,江知槐终于回过神来。
他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温润的神情消失,转而被愠怒取代,“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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