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笋真好吃。”
宁松萝转移他的注意力,“你不尝尝吗?”
“裤子都……”
周奚砚忽然一顿,想起什么,“你小时候不是不吃笋?”
宁松萝:“……你知道我现在跟小时候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周奚砚:“爱吃笋了?”
宁松萝:“我长大了。”
周奚砚:“……知道长大的标志是什么吗?”
宁松萝直觉他没憋好屁,故意埋头塞了一大口饭,然后无辜地看着周奚砚嚼啊嚼,就是不回答。
可周奚砚显然不会因此而放过她,自顾自道:“长大最基础的标志,就是独立;而独立最简单的标准,就是能养活自己。
比如这顿饭,花了五百块……”
“你才二百五。”
宁松萝打开手机,一边想给周奚砚转账,一边还忍不住吐槽,“哪个霸总一顿饭才花五百块?你也太抠……”
最后一个“门”
字卡在嘴边,没能吐出来。
因为宁松萝现,原身的手机竟然没有绑定任何银行卡,也没开通任何信用支付渠道。
再仔细回想,现这些年原身所有吃穿用度,竟然全是家里采买。
极偶尔她亲自买点东西,也是家人或者佣人付账;她生病后就再也没上过学,父母请了家教在家里教她一些课程;家里走亲戚几乎都不会带她,就更别说出去旅游了……
这过的是什么破日子!
她在画中世界还上过大学呢,虽然画里只有一所大学,而那所学校的所有专业,都是一个老师教的。
她也会去旅行,虽然画中世界小到她一天就能环游世界好几次……
宁松萝将碗里的排骨连骨头一起嚼碎了,出“嘎吱嘎吱”
的声响。
“没钱可以用别的方式来抵债。”
周奚砚看得牙疼,却还是笑眯眯地说,“比如,等下把垃圾拿出去扔了。”
宁松萝重重哼了一声,表示接受。
“特别注意,不要让顾叔现。”
周奚砚补充道。
宁松萝:“……”
她看周奚砚那份米饭一直没动,确定他不吃后,拿过来拨进了自己碗里。
得吃饱了,明天才有力气找工作。
周奚砚猜到她可能没钱,所以试探一番,但猜不到她是真的一分钱都没有。
见状边想着怎么委婉地问问,边夹了块笋尖放进嘴里。
随后他整个人忽然一顿——原本又脆又嫩的笋尖,忽然变得又硬又柴,他一口咬下去,牙都差点废了。
周奚砚皱眉将那块笋尖吐出来。
这家店虽然不贵,但菜做得真没话说,他吃过好几年,就没踩过雷。
今天怎么回事?
视线瞥过去,又是一顿——那笋尖看起来还是又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