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礼之后,陆侯爷陆怀林面露疲惫:“即已礼成,我书房还有事,你慢慢教导便是,我先回书房了。”
陆侯爷肃穆之色裹挟全身。
见他起身,其余人皆站起身子行礼目送。
陆侯爷三月前被弹劾结交党羽,干涉立储之事,被圣上责罚,险些贬官削爵,之后便每日在书房焦心朝政官场之事。
侯爷离开之后,宋氏表情微变,刚刚还温顺端庄的人,此刻嘴角微微带冷,“这新妇入门第二日,按礼,敬茶是其一,这其二嘛,自然是要检查元帕”
“刘妈妈。”
话音一落,刘妈妈招呼如烟如雨端上元帕。
那白白净净的元帕,跟绣坊刚纺织出来似的,一无褶皱,二无落红,众人垂眸,厅堂的气氛瞬然沉了几分。
叶寒霜眸子微睁,率先看向叶秋漓,两人眼神传话。
叶寒霜瞳仁微微睁大:‘姐姐和那人,也未’
叶秋漓抿唇:‘嗯。
’
她余光瞟了眼陆清旭:‘为何?姐夫看上去,不像不行之人啊?’
叶秋漓睫毛微垂:‘人不可貌相。
’
叶寒霜自然眨了眨眼:‘懂了。
’
“新婚之夜,元帕白净,这可是不吉之兆,你们可否解释解释?”
“清衍身子虚弱,不行。”
叶寒霜瞪大眼睛,侧眸看向他。
叶秋漓亦是被他如此直白的话语惊到,男人最不喜别人提及什么身虚体弱,肾痨淋症,不曾想这妹夫居然
宋白晴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人居然说得如此直白,神色还一如往常,沉静有礼,她原本还想着,趁此机会暗戳戳羞辱这人一番。
结果
“衍儿不必如此,母亲本就没打算责怪于你,这话,是要问旭儿和大儿媳的,你不用回答。”
叶寒霜在惊讶之中回神。
这陆清衍昨夜说得果真没错。
嫡母知他身子弱,当真不会责怪。
可这矛头顿时转到三姐姐身上,她面露担忧,这姐夫要是不争点气,说个合适的理由,倘若让姐姐受了责罚,必出手收拾他!
叶秋漓抬眸望了眼身侧的人。
看他并无开口解释之意,她只好欠身,先端出请罪之礼,以免落个不敬家婆口实,“母亲,是儿媳的错,昨夜”
可她并非男儿,又不能说自己不行。
要是能像四妹夫那般,说个不行就能脱罪,她能说一万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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