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占看的笑了起来,眉头舒展开来,俊朗的面上露出一个释然的表情,眼睛扫向桌子,上面静静的躺着一把精致的长剑。
东篱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那个场景,应该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的,正常人谁也不会猜测到鬼神之事上去吧?为什么,她会用“东西”
这个词语?难道,她在梦里看到了什么?
不,不对,若真是看到了,就不会再来求证了,那么就只是猜测?能够把这么邪乎的事儿猜的七七八八,这个女孩子果然不简单呢。
忽然就想起了游戏风尘的南宫萧,不禁笑开了眉眼,南宫,你这个妻子不错啊,以后可是有的你受的了。
东篱匆匆离开之后,一头就扎进了自己的屋子,左占在故意的岔开话题,当着他的面时还没有感觉出什么,只是以为他并没有发现什么,或许那件事情能够发生的时候他就已经昏迷了,可是出门的时候她分明的看见了桌子上的那把长剑,造型精美,火焰图纹,分明就是梦里那把从熔炉里面飞出来的邪剑。
这把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南宫萧他们都是知道左占的佩剑是什么样子的,不会把这把剑给他带上,除非他们认为这把剑是属于左占的,才会连人带剑一起带回来。
他们又为什么这样以为呢?还有那把剑,只要看一眼就会感觉到那种冲天的怨气与阴寒,全是不详的气息,她虽然只是临走时随意的一瞥,却感觉眼前似乎一下子出现了无边无际的火光。
“小姐,”
丹朱端着燕窝粥走过来,放下碗:“小姐,先吃点东西吧。”
东篱没有胃口,满脑子都是糊涂官司,手里拿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眼神飘忽,一看就知道思想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小姐”
丹朱终于忍不住了,大声的把她从纠结的思索中叫醒过来:“小姐,以后不能再去见左大人了。”
“啊?”
东篱浑浑噩噩的,根本就没听清楚丫鬟在说什么。
“小姐用不了多久就要出嫁了,镇北侯府里还有那么多人对您心怀恶意,您已经是站在风口浪尖儿上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跑去看左大人,万一要是被侯爷、世子爷或者郭嬷嬷任何一个知道了,都会出大事的,您可不要再惹什么事了。”
东篱怔怔的看着丫鬟一张一合的嘴巴,眨眨眼睛:“丹朱,你究竟想说什么?”
“奴婢,”
丹朱咬咬牙,忽然跪在地上:“奴婢知道,您其实对左大人是很有好感的,可是现在婚事已经定下了,您跟左大人没有可能了,这回他受伤您救了他已经足够了,以后别再见了,会招来是非的,女人最怕的就是名节有染,要是被人传出去了您还怎么做人啊?更不用说镇北侯府的反映了。”
是个忠心的丫鬟,倒是替她想得很周到。
东篱僵硬着身子听丹朱侃侃而谈,最后已经忍不住要石化了,虽然对她的忠心很是感动,可是丹朱,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左占一往情深了?
东篱捂着脑袋呻吟,难怪水墨老是一副八卦的样子,原来都认为自己对左占啊,也是,她的那些举动放在二十一世纪很平常,甚至是很内敛,放在这个时候就是大胆了,果然还是对这里的生活不是那么的适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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