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这京城和咱西北国就是不一样,温暖得很呢!”
将军白墨骑在一匹黑马上,正转过身跟身后的人兴奋地搭句话,却发现他效忠的王几乎是在烈马上昏昏欲睡,眼皮子都要粘在一起,可尽管这样,王挺拔的脊背也不曾弯曲,只是头微微歪了歪,那匹素来脾气暴躁的烈马听话地驮着人,悠哉悠哉往前赶路,不敢造次。
白墨:……有被装到。
骑在一匹棕马上的国师姜址有些无奈地抬手推了推西北王,无语道:“王,别睡了,到京城了。”
西北王琅斐这才懒洋洋掀开眼皮,慢悠悠打了个哈欠:“听到了,孤又不聋,你要是喜欢京城你待在这头呗,别回去了。”
琅斐伸展伸展胳膊,整个人透出几分懒散的惺忪劲儿,“陈朝的人什么时候来接孤,孤累了,困了,饿了。”
说罢,琅斐像是恢复了精神气,东瞅瞅西瞧瞧,开始觉得新鲜。
白墨、姜址:……无语极了,这是一位帝王该说的话不?
“回王,咱们比陈朝约定的时间早了整整两天呢,约莫陈朝的人都不知道咱们提前来了。”
琅斐点点头表示知晓了,视线落在一家名为“醉酒鸭”
的店铺上,忽而嘴角一勾,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梳在异域风情的发辫里头的金饰、玉饰在三月的阳光底下熠熠生辉,墨绿色的瞳仁透着狡黠,整个人露出几分痞气。
“那正好,早就听闻京城的鸭子做的好吃,咱们今天去尝尝。”
白墨与姜址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便随了这年轻的帝王去了。
京城里逛荡着三个异域风情的少年,绿眼劲装,像是西北国来的,这消息传得忒快,跟长了翅膀会飞的鸟似的,不肖一个时辰便传到宫里去,叫陈朝皇帝听了去了。
派出接人的陈朝外官使节胆战心惊,乘着马车飞似的赶去客栈,想着不是约定两日后再来,怎的这就突然来了?还刚好碰上皇帝选秀的日子,这要让他如何?
使节思虑深重,思忖这西北王莫不是提早考察来了,怕不是想依借日益壮大的势力一举灭了陈朝,一统天下?
他不敢深想,越想越怕。
使节到了西北王停歇的客栈,瞧见三个年轻的西北族男子,正嬉嬉闹闹,捧着梨花白酒嗤笑道不够烈。
打眼一看,不过是个十七、八的少年,看起来没什么架子,使节悬着的心稍稍落下。
可他忘了,西北国这次就是来谈判边疆的五座城池的,若是谈判不合拢,保不准西北国会动武。
使节清了清嗓子,朝三人施了全礼,恭敬道:“是陈朝疏忽怠慢了,请西北王随小官去皇宫,陈朝皇帝早已设宴,敬候您的到来。”
遂几人跟着使节回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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