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立在原地,头顶上方那属于合欢花的清甜香气丝丝缕缕弥漫着。
他静静听着燕灼华离去的脚步声,一声轻似一声,渐而悄然。
绿檀见燕灼华来到寝宫,手中还捧着一枝开得正好的合欢花,便迎上来微笑道:“殿下今日好兴致,奴婢方才看到离宫外那两株合欢树,也觉得开的好呢。”
她看着燕灼华手上的合欢花,又问道:“可要用什么物什养起来观赏么?”
燕灼华想了想,叹息道:“合欢昼开夜合,只怕养不住。
更何况咱们这一路南下,明日便走了……”
她想起此行目的,心思沉重起来,脸上原本透着的那点喜悦活泼也淡了。
绿檀揣摩着她的意思,笑道:“那不如就将这枝花插在殿下的床帐子上吧,这合欢花香静夜里闻着也有几分意思。”
燕灼华的心思已经转到宋家上面去了,听绿檀这么说,也不在意,只点点头,将手中的合欢花递给了她。
这一晚燕灼华却惊梦而醒。
她前世看起来没心没肺,实则心底敏感多思;幼年丧父,母亲又病弱,且身在皇家,也并没有交心的朋友,身边虽然总是仆从环绕,能说心中话的人却是一个也无。
后来倾心宋元澈,那人却是故意要引她入歧途,又怎么会在意她心中所怕。
重生以来,她立意要扳倒宋家,却也渐觉艰难。
从前她不曾留意朝堂之事,如今才觉手中既无势力亦无财力。
中夜推枕,她不是没想过先取了宋元澈性命,也算快意恩仇一把——然而上一世宋元澈谋逆成功,又岂是一个宋元澈的能力,若没有他背后的宋家,若没有宋家背后的整个世家,单凭宋元澈一个人又怎么能谋逆?既然如此,除掉宋元澈一个人,不过是打草惊蛇。
更何况便是除掉宋元澈一事,她如今做起来也多艰难。
若要捏造罪名,大理寺卿乃是高家的人,与宋家同为四世家一员,自然彼此维护;若要暗杀加害,一来她如今手中并无可用之人,二来宋元澈既然要行谋逆之事,身边怎么会不多加防备?
燕灼华惊醒过来,盯着黑洞洞的床帐顶呆了半响,才觉出面上一片湿冷,伸手一抚,却是不知不觉流了满脸泪水。
她于惶然中坐起身来,倚着微凉的床头,想要知道自己为何流泪,往梦里追寻时却只觉一片白茫茫,竟是不曾记得所梦见之事。
燕灼华抱膝缩在床头内侧一角,不知过了多久,又渐渐阖上了眼睛。
静夜中,唯有合欢花清甜的香气丝丝缕缕弥漫着。
次晨,绿檀与丹珠儿进来伺候燕灼华起床洗漱。
合欢花花期短,摘下来不过一夜便蜷缩了。
若是寻常采摘来的花,自然就换下去了。
然而绿檀见这花是长公主亲自捧回来的,丹珠儿更是亲眼看到这花是十七送给长公主的,因此二婢都不曾动那已经因为失水有几分蔫的合欢花。
燕灼华也不曾留意,便再度启程上路了,只将那一枝合欢花就此留在了离宫她的床帐子上。
燕灼华已经知道宋元澈这是打定主意要跟她在路上纠缠,她不愿意再搭理宋元澈,因此一路不停,径直过了金州,入了巴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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