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微微垂眸,他知道卢炀是在为他的事情担心。
他伸手拍了拍胸脯,尽量用轻快的语气安慰道“卢宝贝,我已经想通了,大不了我就听二婶的,搬到订婚的aha或beta家住两年,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卢炀拧眉,着他一字一顿道“我现在更不开心了。”
“那怎么办”
阮眠有些发愁,卢炀向来要什么有什么,很少有这样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哄他。
卢炀了他一眼,微微勾唇,“把你的兔耳朵给我摸摸吧。”
阮眠没有犹豫的把兔耳朵变了出来,还主动把兔耳朵放到了卢炀的手里,头枕在卢炀的肚子上。
卢炀轻轻摸着他软绵绵的耳朵和柔顺的发丝,心情渐渐平复了一些。
屋外的阳光,透过小窗户斜斜的照进屋内,阮眠盯着那点光,声音轻柔的问“卢宝贝,你以后想和什么样的人结婚啊”
卢炀捏了一下他的兔耳朵,“刚要开始相亲,就动春心了”
阮眠按住他的手,浅浅的叫了一声“疼”
卢炀松了些力气,给他揉了揉,闲聊着说“你有时间,不如想想老王昨天出的那道题,应该怎么答。”
老王是他们两个的班主任,平时总喜欢出一些刁钻的题,让大家研究,阮眠以前闲着没事儿的时候,特别喜欢做老王出的题,不过现在却没什么心情。
“卢宝贝,随便说说嘛,你以后想找一个什么样的aha啊”
卢炀是纯正血脉,卢家以后应该也会让他找一位纯正血脉的aha。
卢炀沉默的想了想,发现脑海中一片空白,对未来的伴侣没有任何概念,最后他只能勉强的说了一句,“比我厉害的吧。”
阮眠想了一下,比卢炀厉害的人,那应该挺难找的,至少刚才那个王大力不行。
他仰头着卢炀,“卢宝贝,我们各自结婚之后,可能就不能经常这样见面了,到时候你会想我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胡思乱想了一个晚上的原因,他今天忍不住有些伤感,如果他和卢宝贝有了各自的家庭,应该就不能这样整天在一起玩了。
卢炀垂眸了他一会儿,忽然坐起来挠他的痒痒,“阮兔兔,你有了伴侣就想忘了我有没有良心”
阮眠最怕痒,笑得停不下来,连声求饶道“当然不会,卢宝贝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卢炀微微松了力气,“那还差不多。”
阮眠趁机一下子跳起来,伸手挠他的痒痒,两人笑着笑着,就疯成了一团,嘻闹着停不下来。
空气里渐渐散发着越来越多的甜味儿,阮眠的信息素味道是棉花糖,他的信息素每次遇到卢炀的冰淇淋,就只剩下一个甜字,香香甜甜,清淡好闻。
卢炀离开阮家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阮眠把他送到楼下,正好在楼底下遇到了刚回家的阮恒,他是阮东林的儿子,也就是阮眠的堂弟,只比阮眠小六个月。
阮恒应该是已经吃完饭了,一副酒足饭饱的模样,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吊儿郎当的从大门走进来。
他把门关上,一抬头到阮眠,忍不住用鼻孔出气,轻轻的哼了一声,他晃晃悠悠的从阮眠旁边走过去,擦肩而过的时候,故意重重的撞了一下阮眠的肩。
阮眠猝不及防被他撞得踉跄了一下,还好卢炀及时扶住了他。
卢炀拧眉,一把抓住阮恒的衣领,沉声道“你给我老实点。”
“不老实又能怎么样”
阮恒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指着阮眠,“你敢碰我一下,我等会儿就说是他打的我,你我爸和我妈会有什么反应。”
阮眠已经习惯了他狐假虎威,拦住卢炀的手,说“卢炀,你快放开。”
有外人在的时候,阮眠知道卢炀不喜欢卢宝贝这个称呼,一般不会这么叫他。
卢炀手臂攥紧,目光的盯着阮恒了一会儿,最后深吸一口气,松开了阮恒的衣领。
阮恒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抖了一下衣领,嘚瑟的抬头着卢炀。
当他发现卢炀足足比他高了一个头的时候,忍不住嗤了一声“一个oga长得这么高,以后还嫁的出去吗”
aha天生喜欢保护弱小,往往喜欢娇柔瘦小的oga,卢炀这么高的,很难让aha产生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