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了半日晋王身为嫡皇子,却没有男嗣,不利于江山社稷稳固,她说楚珮容嫁给晋王多年,都生不出男嗣,不如从魏氏中挑选好的姑娘送给晋王,好为皇室开枝散叶,建昭帝应付了许久才出来,命人去找祁渊,得知他在皇后那里,便明白祁渊也被皇后聒噪。
“是,儿臣心中也烦躁。”
祁渊拿起玉勺吃着。
父子俩吃完杏酪,内侍官端来茶水给他们漱口,再端来两个小盖碗给他们。
建昭帝拿起盖子喝了一口,“你母后和魏贵妃所说之事,朕不会帮你做主,你自己着办,朕只提醒你一点,以大局为重。”
祁渊颔首,“儿臣谨记,多谢父皇。”
建昭帝想起一事,“听说南越来的公主摔伤腿了,什么回事?”
祁渊微怔,旋即明白,这或许是楚珮容的说辞,他念及陆清风托付之事,不想让建昭帝知道华沅被罚因由,便说道:“儿臣这些时日忙着生员之事,少在府中,不甚清楚,儿臣已让太医署给她精心医治。”
建昭帝了他一眼。
他的侧妃摔伤,他却不甚清楚什么回事,想来他对这位南越公主真如他们当初所说,让她进府,却不见她。
建昭帝拿着盖子撇了撇盖碗中的茶汤,茶汤下苍绿的茶叶在汤中舒展开来,细细长长的叶子,和竹叶有几分相似。
那点苍绿映在的眼中,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到记忆深处,一抹背对着他纤细
的身影。
他摇了摇头,把那身影晃走,“既有太医署照顾着,就行了,你把心思放在安抚生员之事上。”
祁渊答应着,告退出来,往寿昌宫走去。
贵太妃也就是这两天了,他是嫡皇孙,得守在身边。
转入后宫的宫道时,他唤过跟在身后的长风,低声道:“你去找校事,让他们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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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深夜,宫中传出消息,贵太妃薨。
陆芷沅睡得迷迷糊糊,被闻春叫醒,楚珮容抱着庄宜过来来到她床边,“贵太妃薨,我要连夜进宫,庄宜就交给你了。”
陆芷沅忙坐起来,往里挪,“那今晚庄宜就同我睡,明日再给她收拾睡床。”
楚珮容把庄宜放下,匆匆道:“你着办就好了。”
她说完,俯下身亲了一下庄宜的脸颊,又匆匆出去。
小孩睡得沉,庄宜从清辉院到倚翠居,居然没醒,躺在陆芷沅的床上后,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闻春忍不住轻笑道:“姑娘睡得好沉,只怕打雷都不醒。”
陆芷沅拉过被子给庄宜盖上,茗玉过来小声道:“侧妃,您膝盖还没好,怕姑娘不小心踢到您的膝盖,要不奴婢把她抱到那边的软榻睡吧。”
“不用,我注意点就好。”
陆芷沅躺了下来,侧身着身边的小人儿。
庄宜睡得沉,鼻息绵长,身上香香的,软软的,陆芷沅禁不住贴近她,伸手去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指端柔软的触感,让她有一种酥酥
麻麻的感觉,连同心底也有了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是她之前从未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