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文帝来到长乐宫时,宫人在正殿门外恭迎。
“贤妃呢?”
弘文帝问道,一面抬脚走了进去。
“陛下。”
贤妃的声音从偏殿传过来。
弘文帝过去,才发现,正殿通往偏殿的通道不知何时放了一道屏风,屏风后影影绰绰得到徐青莲的身影。
弘文帝待要绕过屏风,徐青莲忙道:“陛下请勿过来,臣妾的病气是能过人的,为龙体安康,陛下请在正殿坐。”
弘文帝听了,便回身在正殿主座坐下,对屏风后的徐青莲道:“今日许学士又来找朕了,他有几句话,朕觉得说得挺有道理,朕既然对云璋寄以厚望,就当严加管教,否则,南越将来该如何自处。”
他接过宫婢奉上的茶,喝了一口,又道:“所以,朕会让人着云璋,他若再犯事,朕定不轻饶。”
徐青莲跪伏在地上,哀哀道:“臣妾有罪,是臣妾教导不好孩子,请陛下责罚臣妾。”
弘文帝着屏风伏在地上的身影,想过去,又顾忌她的病气,便安慰她道:“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宽心,朕与你少年夫妻,你自小就心悦于朕,你的这份真心朕不会辜负的,云璋是朕与你的孩子,朕是最疼他的,朕现在只是想好好教他。”
待弘文帝离开,徐青莲方才起身,宫人把屏风撤下,她把蒙在脸上的白纱扯下,满是红斑的脸上尽是渗人的戾气,“快去把御医给
本宫叫来,再不治好本宫的脸,本宫就杀了他们。”
弘文帝的话让她心惊胆战。
帝王的承诺,是最不牢靠的东西,他眼下已盯着云璋的错处,若是有心人拿着这点错处继续做文章,将来如何可不好说,她得尽快回到弘文帝身边笼络他。
如意递给她一个冰沁过的玉轮,她拿着在脸上的红斑处轻轻滚动。
红斑经常发痒发烫,御医嘱咐过她不能抓,一旦抓破了,皮相就毁了,但痒得又极为难受,如意想了一个法子,把玉轮用冰块沁过,在脸上轻滑,即可缓解痒意,又不会把肌肤弄破。
御医过来了,还是嘱咐她喝汤药,泡药浴,抹药膏,徐青莲烦躁,“这三样一点用处都没有,你们就没有更好的药吗?”
御医思索了一下,道:“娘娘之前用的玉容膏有生肌之功效,要不试试玉容膏。”
徐青莲脸色一沉,旁边的如意小心地偷她。
玉容膏一直都是柔嘉孝敬她的,眼下她和柔嘉已然撕破脸,柔嘉怎会再给她玉容膏。
她也曾让人去寻找玉容膏的配方,但得到的消息都是配方在柔嘉手中。
徐青莲挥手让御医退下,闭目扶额。
如意走过来,同她耳语几句。
徐青莲睁开眼睛,“好,你去办,若办好了,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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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偏厅的廊下,陆芷沅坐在美人靠上,着柔嘉给鹦哥喂食。
她远嫁的日子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