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
不找了,妹子,你拿着钱,咱们去国营食堂吃!
正好到路口接上解放和月桂!”
江玉桂硬着头皮说:“家里没几个钱了......”
一对上江银山恼火的脸,又怂了,“行,我去拿钱。”
待两人一走,陈锦棠立即闪身进了随身空间。
她的空间常年笼着沉沉浓雾,黑漆漆的,视物不清,像个巨大的黑屋子,除了能够保持食物的新鲜外,再无任何特异功能。
前世,她一直把空间当做储物间,当了大老板后,无需在空间储物,所以这个空间基本是半废弃状态。
陈锦棠点燃蜡烛,在桌前坐下,盛了一大碗米饭和一大碗鸡汤,美美的饱餐一顿。
剩下的米饭和鸡汤则放在空间里,留着下顿吃,反正也不会坏。
吃饱喝足,陈锦棠举着蜡烛,开始清点上辈子遗留在空间的物品,可惜除了几箱方便面、几袋面包和少量的薰猪肉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陈锦棠悔恨得直跺地,如果早知道有朝一日要穿到物资匮乏的70年代,她一定会把空间塞得满满当当。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陈锦棠出了空间,在江月桂的枕头底下翻了翻,翻出一块儿崭新的手表。
这是江月桂硬缠着江玉梅买的,庆祝即将成为针织厂的正式职工。
陈锦棠把手表收进空间,小手一挥,房间里的书桌、一大一小两张床、大衣柜统统进了她的空间。
接着,她如法炮制,把江玉梅和江银山房间里所有家具、粮票、布票、肉票等票证,以及陈家仅剩的几百块钱全都收进空间。
最后,把厨房里的米面酱油盐、一小罐猪油,米缸、面桶、2斤猪肉,三斤红糖、两把青菜、一袋子馒头、锅碗瓢盆等等也都收进空间里。
现在,整个陈家的全部家当都在陈锦棠手里,一根鸡毛也不剩。
陈锦棠满意地拍拍手,大摇大摆出了门,一路上专拣人多的地方走,见到原主相熟的街坊邻居,立马热情地打了招呼。
江玉梅一定会被陈家突然变得空荡的房间吓个半死,一定会去警察局报案。
这些街坊邻居都会成为关键证人。
陈锦棠坐车到了西市针织厂,进了罗副厂长的办公室。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把江月桂强行顶替自己进针织厂的事情说了。
原主父亲生前和罗副厂长是好友,罗副厂长对陈家的事情也算了解。
他看着面前眼睛哭得红彤彤的小姑娘,叹了口气,说:“亲戚间相互帮助原本没错,可是哪有砸自己的锅,给亲戚补碗的事儿?
我还纳闷,我跟你爸爸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他在外有个女儿我能不知道?
幸好入职通知书上还没盖章子,我现在就把通知书上的名字换成你,再盖上章,让那农村丫头滚一边儿去,明天你就来上班吧。”
陈锦棠吸了吸鼻子,满脸感激,她道:“罗叔叔,我打心眼里感激您对我的关照,我今天来有两个目的,一是取消江月桂顶职,二是来跟您道别,我要离开西市了。”
西市针织厂现在虽然红火,可是过不了几年就会败落,时间再往后推,厂里绝大部分职工都会下岗,所以进针织厂并不是个好的出路。
最重要的是,陈锦棠有一身精湛的医术,她坚信走到哪儿,都能凭医术养活自己。
她不愿意困在小小厂职工的位子上,她要像前世那样,成为医学界的泰斗。
罗副厂长当场撕了入职通知书,彻底撕碎了江月桂的职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