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觉得自己有感情,也不曾有任何恐惧。
可是自从遇见宋纡禾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刚开始,他只是将她当成自己繁衍子嗣的工具,并未将她放在眼里,晚上也只是照常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
她活泼、爱笑,没有寻常闺秀的冷淡、自持,总是用尽各种手段在他的面前晃悠。
虽然并未激起他的任何情绪,但是他总觉得她像太阳那样滚烫、刺目。
有一天,她突然否定自己。
看着自己在擦拭佩剑,她走到自己的面前,问,“你不觉得你现在做的,是错的吗?”
他厉色看向宋纡禾,这么多年,从未有人否定他的行为。
宋纡禾笑盈盈地坐到他身边,靠得更近了一些,“你不觉得,那些妖精很无辜很可怜吗?从你的角度来说,这件事是正确的,因为你身边的人就是这样告诉你的。
但是,妖精的命,也是命啊,试想一下,如果你是妖,却无辜被害,你的心中,会不会非常恨。”
盛望冷冷一笑,继续擦拭着自己的佩剑。
宋纡禾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若无其事地看着盛望手中的那一把佩剑,“你杀妖的时候,有认真看过他们的眼睛吗?”
盛望一脸嫌恶地将宋纡禾的脸推开。
宋纡禾笑着坐直身体,歪头直视着盛望的眼睛,“很多人,杀生的时候,是不会看对方的眼睛的。
即便要看,也是看他们的表情。
因为,他们恐惧求饶的模样,会让他们享受居高临下掌控一切的快感,这也就是有些人不尊重生命的原因,但是,直视眼睛,却能杀生者瞬间置于被害者的立场,让其感受被害者的情绪。
恐惧、不安、无助以及,对亲人、活着和世界的眷恋。”
盛望睨视了宋纡禾一眼,并未将她说的这一席话放在心中,但从那以后,他每次杀妖的时候,都能想起宋纡禾的这一席话,都会控制不住去看那些妖物的眼睛。
他从他们的眼睛里看见了恐惧、无助以及对生的渴望,感觉自己似乎变成了那个在剑下瑟瑟抖的妖物。
当他手起刀落,温热的鲜血溅到他的脸上时,内心却产生一种莫名的罪恶感。
他厌恶这种情绪,却无法将其摆脱,因此每次杀妖的时候,都是先毁他们的眼睛,并且将自己内心的愧疚迁怒到宋纡禾的身上。
再一次找到宋纡禾,她正在阳台上观赏夕阳。
火红的衣裙,纤细的背影,以及垂落在腰间的黑。
他愤怒地扯过宋纡禾的身子,然后紧紧地扼住她的脖子。
他的力道很大,宋纡禾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可是,他并未在她的眼中看到恐惧,而是看到了自内心的一股得意和欢喜。
宋纡禾伸出双手,想要去抚摸盛望的脸。
盛望压住怒火,用力地将宋纡禾推倒在地,可此时的宋纡禾,却抓住自己酸痛的脖子开始大笑。
盛望一脸愤怒的看向宋纡禾,“你笑什么。”
宋纡禾缓缓起身,然后转身看向身后的夕阳。
墨绿的森林上方,是被晚霞染红的天空。
青红相接的天幕下,是爬满了栏杆的红色玫瑰。
宋纡禾微微回,然后伸手抓住盛望,将其拉到自己的身侧,“你看,这一幕是不是很美。”
盛望眉头微蹙,想要将宋纡禾给甩开,可是宋纡禾死死地抓住他的右手,娇嗔道,“不要那么激动嘛,我可花了好大力气,才让花妖在这阳台上种下这么美的玫瑰。”
盛望始终不明白宋纡禾想要做什么,可是当微风拂过他的脸颊,空气中弥漫的香气却让他不由自主地看向远处的风景。
此刻,他的内心感受到一股难得的安宁。
宋纡禾抬头看向盛望,“玫瑰还能开七日,希望能在你的心中种下一片繁花似锦。”
盛望凝视着宋纡禾的眼睛,很想将宋纡禾推开,但是任凭手背青筋暴起,拳头如何颤抖,都没能下得去那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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