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不到,外头的天还暗着。
昨天下午睡得太长,令嘉已经了醒,眼睛没睁开就感觉到浑身腰酸背疼,昏暗光线中能瞧见胸口的粉色的斑痕。
稀里糊涂激情退却,回归贤者模式,几个小时前发生事情就像一场梦。
她咬紧被角悔得想把自己脑袋拧下来。
令嘉平时不是会太放肆自己人,做了几秒钟心理建设,就是不知道该把这桩超出计划轨道意外,归结为自己昨天生病了,心理防线比较脆弱,是傅承致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救她,千里迢迢在那个特殊地点出现,出于感动。
就跟她被绑走,在电话扩音里听到傅承致答复时的可思议一样,她现在也干了一件不可思议的报答。
两清了。
这么一想心里好受许多,她的眼睛往后偷撇,傅承致还在睡觉。
鼻尖挺翘,呼吸安详,知道做了什么好梦,连唇角都带着笑意。
确认他没有要醒迹象,令嘉才小心翼翼、一点一点从傅承致身下扯回自己睡袍。
掀开被子,抓起床头的大衣,摸黑踩到拖鞋,准备开溜。
才摸到门把手,便听声音从背后传来。
“去哪儿”
傅承致睡眠向来很浅,才感觉温度从怀里撤离,他立刻便睁开了眼睛,声线带着鼻音,以及一些鲜见,睡醒后的茫然。
“拍戏。”
令嘉有现成借口。
傅承致顿时清醒了,打开台灯,暖色调光晕下,男人面孔上去不太高兴。
像是刚抓紧一些砂砾,又想悄无声息从指间流走。
但他耐着性子,压下脾气,出言提醒“令嘉,现在才凌晨五点。”
“但伍哥订了八点的飞机,我已经一再延误,今天是必须要进组了。”
“那也至少吃了早餐,我送去机场。”
这是他最后的让步。
令嘉现在已经可以轻松摸到傅地魔底线,知道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思考了几秒,没再拒绝。
厨房准备早餐时间,她从容地洗了个澡,吹干头发,也换好衣服。
吃完早饭,傅承致的司机以及霍普都已经在外头檐下等待了。
“早上好,令嘉小姐。”
霍普热情和她打招呼。
令嘉路上有话要跟傅承致说,这下副驾驶一下子多了双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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