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他能不能去,也是个未知数。
回了寝殿,宁安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上官云喝多了,他也没少喝,需要睡一觉醒醒酒。
……
上官嫣然搀扶上官云登上马车,便回了府邸。
路上,上官云吐了好几次,惹得上官嫣然阵阵生气。
“爷爷,你当你还青春年少吗?喝这么多?”
“殿下也是的,一点也不尊老爱幼,一直劝爷爷喝酒。”
“……”
回到府邸,她扶上官云去卧房睡下,又把宁安书写的纸张放在书案上,才准备回闺房。
正要离去,她忽然如遭电击,整个人呆住了。
三步并两步到书案前,她拾起那张纸仔细打量了一番,双手不禁轻微颤抖起来。
“这字只能一模一样。”
上官嫣然喃喃道。
那日东海王交给她纸条,是王昌龄让他转交的。
其实他根本就是在撒谎,根本没有什么王昌龄。
王昌龄就是他,他就是王昌龄。
“东海王,你骗我。”
上官嫣然缓缓放下纸张。
不过她根本不生气,反倒痴痴坐着,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傍晚,上官云一醒,她立刻拿着纸张,将东海王梨园转交纸条的事情了。
“你确定?”
上官云睡了一下午,脑袋清醒了些。
中午他同东海王了什么,不少已经记不清了。
听上官嫣然一,他忙接过纸张看了起来。
他不但看宁安那一句句言论,也盯着每一个字。
梨园那日,以王昌龄的诗击败完颜宗泽之后,宁淳便将纸条交给大臣们传阅。
他也亲自看到了纸条上的字。
如今对比,果然和东海王的一模一样。
“了不得,了不得,没想到东海王竟然有如此文采,这三年,他真是日进千里。”
上官云捋须大笑。
“只可惜他醒悟的太晚,否则也不至于丢了太子之位。”
上官嫣然叹了口气。
即便东海王痛改前非,皇上和朝臣也不会把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
上官云嘿嘿笑道,“我看你不是可惜他丢了太子之位,而是丢了你。”
上官嫣然登时从脸红到脖子,嗔怒道:“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