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卉迟开车期间,总觉得一旁有一道直白又执拗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
须臾,她听见高湛悠然散漫地问:“迟迟,所以你今晚是要和那个徐南知一起吃饭?”
钟卉迟点头,承认得很直接。
她眉眼微挑,“有什么问题吗?”
高湛几乎是咬牙切齿般,一字一句道:“没、问、题、”
从城郊回市区的路有些堵车。
钟卉迟有些烦躁地注视着前方的路况。
而一旁的高湛,一脸气定神闲地靠坐在那儿。
他哂笑,目光瞥向远处,微眯着眼。
此刻的高湛心里,巴不得这条路堵的时间能再长些,最好是能让钟卉迟错过今天的晚饭。
而他,又多了些与她独处的机会。
可惜,天不遂人愿。
这段路程过后,一路畅通无阻。
车内的音乐声还在继续,一排排的高楼大厦从眼前一闪而过。
远处的高氏总部大楼伫立高耸,已经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过了距离最近的红绿灯,钟卉迟在路边停车。
她十分自觉地打开了车门锁,双手握在反方向盘上,似乎是在等着高湛下车。
高湛不紧不慢地解开安全带,偏头,直勾勾地盯着她。
钟卉迟扭过头,见他并无要下车的意思,蹙眉问道:“你怎么还不下去?”
高湛挑眉,眼底眸光微转。
只听见他悠哉游哉地问道:“迟迟,明晚可以和我一起吃饭吗?”
钟卉迟靠着椅背,眼神玩味的望向他。
须臾,她冷不防来了句:“不可以。”
高湛也没恼,轻声哂笑,“没关系,以后总有机会的。”
临下车前,男人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扬了扬钟卉迟挂在车上的平安符挂件。
他吊儿郎当地看向她,“迟迟,真开心你还留着它。”
钟卉迟面色一顿,想“狡辩”
几句时,高湛已经下车了。
她目光一凝,眼神幽幽地瞥向车上挂着的那串平安符。
蝶翼般浓密的眼睫下眸光复杂。
须臾,她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徐南知预定的餐厅位于帝都玫瑰天街,是一家开了很久的法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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