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他的妻子。”
秀莲虚弱地坐在椅子上,帮助警方录口供,“我昨天还来报过案,说他跟朋友出去之后就一直没回来,你们应该有记录。”
“对的,我们这次喊你来,是有几张照片想请你辨认,看看有没有认识的。”
二十多张照片在桌面摊开,里面大概有四五人都是她见过的熟面孔。
“这个、这个……这几个是经常来家里做客的我老公的朋友,剩下的我不认识。”
“那就没错了。”
警察收起照片,“我们查到你丈夫的死可能跟这几个人有关,因为约他出去钓鱼的就是这几个同村的朋友。”
他委婉表达,“你知道他们背地里有做特殊仪式的习惯吗?”
“特殊仪式?”
“案发现场留有纸钱和香根,我们还在你丈夫的背后发现了用刀刻下的咒语,以及……他的双眼是在生前被人用手硬生生挖走的。”
这一些都在表明,凶手可能在进行某种类似献祭的仪式。
秀莲惊恐地捂住嘴,“我……我好像知道了,他们肯定是以为我老公被诅咒了!”
虽然村里那群被抓进派出所的人都经受过口头教育,但扎根在内心深处的迷信哪里是那么容易破除的。
回去之后他们越想越不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琢磨黄少言的话,而且不知是心理影响还是误食过什么,他们几个中,尤其是和秀莲老公走得近的人都开始觉得身体不舒服,频频出现乏力、恶心、呕吐的症状。
“我说……秀莲她老公身上的诅咒不会传染到我们身上了吧?”
当第一个人将话说出口,怀疑的种子便已经生根发芽。
几人之后开始逐渐疑神疑鬼。
走路踢到石头了,是秀莲老公克的。
吃饭吃到虫子了,也是秀莲老公的错。
最后当他们中有人也开始脱发的时候,所有人无比确定:这就是诅咒生效了!
于是他们一不做二不休,某天借口放松心情把秀莲老公约到河边钓鱼。
一群个人趁男人不备,从背后偷袭将他踹入河中摁住活活溺死,然后挖眼焚香,偷偷举办“献祭仪式”
。
那之后的每日子时,他们还会去河边念上一小时的超度咒语,重新上香。
原本仪式应该持续三天的,但在最后一天的时候被警察的调查中断了。
担
心诅咒灵验的几个人,此时正因为这事在看守所里发疯。
“放我们出去!
今晚就是最后一天,如果不好好超度诅咒就无法破除,到时候我们都会死!
都会死!”
“我们没有杀人,秀莲他老公已经被鬼附身了!
他根本就不是人!
我们驱鬼有错吗?”
“医生已经帮你们做过身体检查,你们没有任何疾病,少在这找借口胡闹!”
“你们不懂!
那是妖术,医生怎么可能检查得出来。”
警察摇摇头不打算再搭理他们,但同监的嫌疑犯可不惯着他们,上去邦邦两拳,然后这几个“壮汉”
就一起捂着流血的鼻子不敢吱声了。
“一天到晚叽叽喳喳的,这么想做法术我给你们每人掰一根手指下来当香烧,今晚就在这把‘法事’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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