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王汾被抓,张家灭门惨案真相不胫而走,众多人知晓平徊一役中张凉所为,皆震怒。
早朝之上,祈王季辞上报张家案件真相,抓获名单上造反之人。
皇帝大怒,下令诛连王汾及一干人等。
可当他上奏重查平徊一役,撤张凉骠骑将军之名,皇帝却三缄其口,避而不谈。
“老师,你是否想过当初平徊一役,仅凭当时的张凉,区区一人,区区一副将,便能做到如此瞒天过海吗?”
唐太傅一哽,“什么意思?”
“骊国一万大军,就算张凉从中作梗,战报真的传不到盛京吗?整整二十八日,定北将军不见人归来,难道便不派遣他人继续传信吗?而这些时日张凉究竟去了何处?难道只是徘徊在北庭都护府附近?”
唐太傅眉间越严肃起来,一股寒意袭来,道:“所以这里面……”
“这里面有圣上的手笔。”
季辞叹息,拿起铁钳拨了拨盆中的碳,让室内更加暖一些,“所以圣上不愿彻查,想要草草结案定罪。”
唐棕徳大怒,“定北将军一家为保大晋,保平徊,奋战二十八日全军覆没,只留下一女儿。
此等功勋荣耀,竟然被丑名所掩盖。”
这般想着,他竟开始老泪纵横。
季辞道:“老师,圣上对于反晋国之人绝不容忍,学生亦不能容忍。
定北将军当年威名远播,所到之处广施恩德,军中纪律严明。
如今真相暴露,众人皆为定北不平。”
“如今王汾获罪,杀害百来余人,并密谋试图暗中谋反,其罪必是斩刑之上。
可我怕就怕还有更多人为了定北之名,在我之前上奏圣上,私下调查平徊一役。
若真当如此,圣上必回为隐瞒真相而对谏言者大施刑狱。”
“定北将军正名一事,势在必行。
一为平定众怒。
二为重振军心。
当下局势,若臣子怨恨,将士寒心,那这和平三年后即将到来的大战,大晋必败。”
“三为,对王汾的承诺。”
“简兮,此事由门下省来谏。”
唐太傅摇头,抓了抓自己的白胡,道:“此事当为门下省的职责,即使触怒圣颜,也是为了天下谏言。”
“不止要谏,还要瞒。”
“瞒?”
“对,替圣上瞒。
如今世道动荡,骊国准备与我开战时刻。
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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