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草缺了些神智,不能是大智若愚罢。
花甲,做起来也简单——家里也缺少东西,萧鸣笙就是有再多的心思,也得挑个最简单的。
木盆里的水,加了少许的盐,花甲吐出泥沙,捞出洗干净备用。
大火将锅烧热,放入切好的姜片和少许的辣椒,翻炒几下爆香,再花甲倒进去,加一点水,盖上锅盖,等着它开口就是了。
独属于海货的咸香味从盖子边缘溢出,阿草吞了吞口水,又站起来看了看,直至出锅的时候,她提醒了一句:“郡主,盐。
忘了下盐。
“
“它在海里长大的,再下盐就咸了。”
出锅的关键,不是放盐,而是放入她在路边薅回来的好东西。
几枝绿油油的苗子,在岭南,名为金不换,多用于海鲜的烹饪。
吃海鲜,永远可以相信沿海人民的智慧。
这一大丛绿油油的在路边,她想不注意都难。
她掐了些回来,洗干净,放进去一同翻炒,这道清炒花甲便能出锅了。
“你来尝一个?”
萧鸣笙挑了一个放在盘子里,先找好了说辞,“我脑子里的方子是说不用放盐的,你试试咸淡。”
试菜,阿草是听的。
她在西北长大,从未吃过海贝,像个小孩子一样拿着瞧了瞧。
午食,萧鸣笙还是一碗白粥和酱菜。
今日多了一碟子花甲。
卢妈妈见状,是往炉灶看了又看,“这贝……”
“花甲。”
阿草口中还留着花甲的鲜味,眼睛亮晶晶,“郡主说,这海贝,叫花甲。”
卢妈妈又是一叹,这贝叫什么都好,只是郡主怎么没拿去煮粥,一股脑炒出来……像是给众人吃的样子,他们怎好日日吃这些好东西?
又是好一番推脱,众人才落座。
萧鸣笙先吃了几口清粥垫垫肚子,夹了个花甲,稍稍一抿,就将贝肉吸了进去,滑嫩鲜甜,配着金不换的香气,是独特的岭南风味。
“你们也吃……我一人,总不能将它们全吃了吧?”
多番劝说下,大家才开始动筷,阿草吃得极欢,就连顽固的贝柱也要用另一半的壳剜下来吃掉。
要是那贝柱能说话,定是要嚎一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吃完也不算,阿草又问道:“郡主,这壳,能给我玩一玩么?”
萧鸣笙还没应,卢妈妈先是说了一嘴,“阿草的年纪也大了,不能一味想着玩,这东西……”
“嬷嬷也觉着稀罕是吧?如果不是大人,我们也买不到这样的好东西,也不知是不是贡品?”
今日阿草也不记挂添饭,就眼巴巴等着桌子上的花甲吃完。
这样新鲜的菜,袁志不伸筷,捧着碗,一个劲扒拉着饭。
卢妈妈得了郡主的示意,将那盘子挪到了袁志的面前,“你吃吧。”
“可是……”
袁志很犹豫。
往日,家里没别的东西了,就是有了,也不能是只顾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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