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稍稍平复了心绪,才将白日里没问完的话说来,这回总算是记得压低声,“这案子传得沸沸扬扬,大人总也听过其中一二风声。
这些皮毛料子,约莫是荣安郡主的……只是,内侍省的单子,我们实在是看不着。
大人与郡主是先皇赐的亲事,而今大人又在京中,若是能问问郡主历年来的赏赐名录,或许此案便真相大白了。”
崔明端正襟危坐,不置可否,听完最后一词,却是不大赞同,“大人此言,或是与陛下心意相逆。”
林大人不解,崔明端便缓缓解释道:“郡主的身子不好,一直在梅花坞养病,就是前日生辰,也静悄悄的。
除去内侍省送去的赏赐和臣那两头羊,京中百官,再无一家遣人相往。
大人说,总不能是萧家在京中无亲眷的缘故吧?”
林大人哑口无言。
荣安郡主的生辰,要不是今日听崔大人提起,他也是不知。
那自然是萧将军和一众亲信战死,西北军换人执掌的缘故。
即便有幸存的将士,可边关守将本来就人微言轻,如何能为郡主进言?
林大人再看一眼正气凛然的崔大人,瞧他信誓旦旦的模样,似乎真真认为京中百官为陛下心意马是瞻,都为了郡主的清静才没去相贺。
“唉……”
这么一想,满腔的愤懑,都化为了怜悯。
林大人忽而是起身,故作老成拍了他肩膀——也不尽然,自己年长崔明端许多,娶妻纳妾,哪样不和官场息息相关?
“崔大人……下官学识不如大人,却虚长大人不少年岁,若大人有困惑,下官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罢,他便示意阿藤停下,走前,还同马车作揖,带着深深的叹息走了。
崔大人什么都好,就是不懂官场里的弯弯绕绕。
可怜了郡主,这案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结了。
回了崔家,崔家族老们也请他过去用饭。
席上,自然也提起了这桩案子。
“先前你为了避嫌,主动退出,做得极好。
听说这案子已经结了,也不必节外生枝。
你看齐大人,在京兆府任上多年,他与你一样,都得陛下宠爱,他所为,何尝不是揣摩过圣心?”
“是啊,这案子也不是你们陵安府一家的,上报过刑部,内阁也将折子呈陛下御览。
诸位大人都坦坦荡荡,无人拦着,可见圣心如此。”
……
崔明端心中自有计较,并未在面上表露,陪着族老们用饭,回去给母亲请安。
崔三夫人今日的心绪也极好,并未在面上多说些什么,照例让人送上补汤,看着他吃完,再细细叮嘱着夜里看书多点几盏灯,别伤了眼,也早些歇息云云。
崔明端一一应下。
回到小院,看木兰亭亭而立,叶子幽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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