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西北方,喟然长叹,“罢了罢了,不过是些花木。”
这照殿红,在冬末初春盛开,在百花争艳前便敛去芳华,世人谓之谦让。
六郎眼光也不算极差,晓得收敛锋芒便好。
她钟意,种种也无妨……
“道长吃饭么?”
萧鸣笙又问道。
“……吃。”
就该好好吃一顿,教这位小娘子知晓,不要平白无故邀人吃饭!
如今家里炭火足,内侍省不敢将炭火昧下,但是同包子家三叔预定的那份,也照旧让人送来。
这身体的虚弱程度,实在是禁不起一点风雨。
还是要仔细养一养。
灶上一直温着热水,米粥也已经熟了。
萧鸣笙还没用,示意卢妈妈先给道长。
“这……郡主,家里还有些干粮,要不……”
诶?
不说萧鸣笙有些疑惑,就连是阿草也嘀咕一句,“打仗吃干粮就算了,在家就别给将军吃干粮吧?”
“将军?你说谁?”
萧鸣笙和卢妈妈面面相觑。
前者是真不知崔家三爷还是个将军,后者似乎是真不认得人。
“将军啊,外面那个人,以前他带着人马来西北帮将军。
将军说,他也是个将军,哦对了,将军还说他是个难得的好人。”
这下,二人是更迷糊了,阿草见她们不信,马上又说道:“是真的,我这儿记得清,将军说完,他也跟着笑呢,两个将军都一起笑。
听说那天他们还一起吃了不少的酒,这是……告诉我的……”
说到最后,阿草的声音都低了下去:是谁告诉她的?
阿草又歪着头想了想,脑子里有一阵尖锐的疼痛。
眼瞅着阿草脸色泛白,像是头疾作的样子,萧鸣笙赶忙搀着她在灶前的小凳坐下烤火。
“嗯,现如今家里米面多,嬷嬷就先把米粥给道长用吧。”
晓得道长和萧家有故,卢妈妈也不再反驳。
萧鸣笙一直在灶房里陪着阿草,也摸出了随身带着的枣夹核桃,“甜的,吃一吃。”
阿草咬了一口,面露迷茫,“将军呢?”
也不知是问外面那位,还是崔将军。
萧鸣笙亦是含了泪,努力笑了笑,“将军啊……想来是在的。”
在一个好地方。
不像这时代的荣辱,在那儿,便如他自己说的,自在跑马,吃肉饮酒,没有内忧外患,无需世人敬仰与天子恩赏,谁也不能拘束他。
将阿草劝住后,萧鸣笙将那个小木匣都给了她,让她一边烤火,一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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