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二郎亦是愁眉苦脸,“你说……是什么意思?荀家与萧家,从前也没私交。
我与郡主,也非亲非故的。
如今你们没成婚,我便是以你友人的身份去,也不大妥当。”
圣上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冷待崔明端。
恩赏谁都不要紧,但崔明端的恩宠便要打一打折扣了。
往远了说,萧家女是郡主,不管和崔明端成婚否,荀二郎去拜见、送赏赐,都是寻常事。
“有劳荀兄了。”
崔明端倒无甚波澜,自古以来,便没有君臣几十年如一日亲密无间。
他为天子伴读,比旁人更通晓一个理:那是君,是天子。
“客气了……你也知我这人,是一点亏都吃不下。
这不,你看,烈焰醉鹅,香不香?”
“……”
“郡主也瞧臣辛苦,特意赐了一道食方。
愚兄不是藏私贪功的人,有酒你我兄弟同饮,有肉也同吃。
更何况,这酒肉皆在一处,自然不能辜负。”
阿藤上回从萧家带回的那份卤鹅,正巧遇上了荀二郎。
如他所言,他不是个会吃亏的人。
当即便从食盒里顺了一个鹅掌带走。
一路啃到了户部,还在吮着手指头。
可恶,早知这鹅翅的味道极佳,他就是舍去脸面,也得和阿藤打起来,再多拿一个鹅翅。
偏叫他信了阿藤的鬼话:“荀大人,你不是爱吃肉的人,大鹅肉厚,没甚稀罕。
吃这个鹅掌,啃着吃,香得嘞……”
要不是顾忌着才调到户部不久,他就是不点卯,也得折返回去。
“那日的鹅,崔兄一人全吃了?”
荀二郎心里一直憋着这事。
那卤鹅的味道,令人魂牵梦萦。
崔明端一摇头,他便释然了。
“也是,你们陵安府……府尹大人正直清廉,同僚间也比别处亲近。
崔兄人缘好,连带着我的鹅,也分给了旁人……”
这一番话,比京中最好的角儿都唱得哀婉动听。
崔明端举筷,还没夹到鹅肉,闻言便觑了他一眼,“荀兄……”
要论起来,那鹅是他送去的,也是她亲手所制,怎么就成了荀二郎的?
向来宽心的人,却是要在此处计较起来。
“好罢,是你的鹅,成了罢?”
荀二郎讨了便宜,随即又笑眯眯道,“今日这鹅,可是我请崔兄吃的。
可要愚兄将方子细细告知于你?”
本也是打趣的话,谁知崔明端却是异常配合,“但请荀兄转述。”
“哼……”
还转述呢?
若无他厚着脸皮去,这鹅,也不知是几时才能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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