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没全然辜负萧家。
有萧鸣笙的咳嗽缓和气氛,父子多年未见,也不至于过于尴尬。
她才要开口说话,便被念叨了一句,“病着,就别掺这些琐事。
我是修道去了,又不是练什么邪门功法需得封情绝爱,连我儿子也不认了。”
“……”
这下,别说是萧鸣笙了,连崔明端亦是讶然。
这七年,不是没小人嘀咕过:崔三爷别是给什么东西沾上了吧?怎么好好一个崔家儿郎,忽然撇了妻与儿子修道去?
“作甚?吃饭。”
经由这一番折腾,放着的米粥也该凉了。
也就在她出去的这一会儿功夫,道长已经化开了一碗褐色的药汤,“吃两口,或是对症的。”
萧鸣笙端起,还没入口。
道长又是怒目圆睁,看了眼崔明端,“往后,饮食也该多长个心眼。
我给的东西,便能不试么?”
“……是儿子的疏忽。”
崔明端认错总是相当利落。
然而,与萧鸣笙不同的是,在官场历练过的人,话锋一转,言笑晏晏,“儿子想着,父亲挂念郡主的病,想来是早早就研制好了丸药。
儿子不知趣便罢了,白白费了父亲的药,也耽搁了郡主便不好了。”
“哼……”
道长倒是没再多言。
油腔滑调,真是像极了自己年少时。
唯独萧鸣笙举着那碗,尚且要打趣一句:“那我,还喝么?”
“喝。”
“哦。”
萧鸣笙乖乖喝了一口,不苦。
她才疑惑歪着头,道长便笑骂一声:“甜吧?”
“唔……”
别又是哄孩童的医方。
“我放了不少甘草和蜂蜜,还不甜,蜜蜂要来蜇人了。”
好冷的说辞。
萧鸣笙已经仰头将那半碗甜甜的药水喝了下去,还没道谢,道长已将那碗白粥吃完,就要起身。
“父亲……”
崔明端也跟着起身,已有七年不见,他心里有许多话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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