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弟子羞愧地低下头,不敢抬头。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
这一个月里钟隐月在闭关,他们被寄养在灵泽名下。
灵泽又不能教正经的符修东西,他们就只能学最基本的……
最基本的,翻来覆去也就那点。
所以原地踏步那可是太正常了。
“也没关系吧,你都是大乘了,还有我在,去秘境也没什么大问题。”
青隐说,“足够了。”
“话虽如此……”
钟隐月话刚说到一半,金玉镜突然在怀里散出灵气。
钟隐月感受到了灵气,这是有人传讯的信号。
他的话戛然而止。
钟隐月抬抬手说了句抱歉,从怀里拿出金玉镜一看,见传讯来的竟然是沈怅雪。
钟隐月愣了愣,皱皱眉,站起身来走远了些,接起了传讯。
他张嘴就问:“怎么了?”
青隐瞥了他一眼。
弟子们也望着他的背影。
不知玉镜那头是说了什么,没一会儿的功夫,钟隐月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突然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什么!
?”
,随后急急忙忙地应了几声,对着那边叽里呱啦地喊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后,收起玉镜,抬腿就往外跑。
跑出去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宫里还有人,又立刻折返了回来。
“今天就到这儿!”
钟隐月朝他们喊,“有事明天再说!
我先走了!”
钟隐月跑了。
门外一阵噼里啪啦的雷响,是他御剑后又以雷术加速的动静。
弟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好半天,最后一同把迷茫的神情投向青隐。
“莫看我。”
青隐趴了下来,淡淡道,“我也没懂。”
“……”
钟隐月急急忙忙地落到弟子们的宫舍长廊中,收了剑,连滚带爬地跑到沈怅雪的宫舍前,推开了门。
沈怅雪屋子里寥寥地点着一盏寂寞的灯烛。
门一开,烛火立即狠狠一晃。
屋子里响着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
钟隐月定睛一看,沈怅雪真和玉镜里说的一样,正虚弱地躺在床榻上。
门开了,沈怅雪才竭力抬了抬身子,边惊天动地地咳嗽着,边从被子里晃晃悠悠地探出单薄病弱的上半身来。
那脸上潮红一片。
他声音气若游丝,沙哑极了:“师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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