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沂笑着问道。
裴宴挑了挑眉,“阿沂不满意”
结果不是都一样,都是托他的福。
“满意的,不过还是希望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阿裴可以提前知会我一声。”
安沂温和的笑着,语气却带着不可反驳。
裴宴一愣,安沂心思细腻,从来不像肖章那样心大且对他盲目自信,刚刚明显就是担心了,他心下一软“下次一定。”
安沂点头,他没有询问那些石头上为何正巧印上了阿裴的印章,想也知道对方大概率只是觉得好玩。
虽然这段时间裴宴总是做出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但是在安沂或者说在所有亲近的人眼中裴宴还是那个心思单纯,有几分聪明却根本想不到这么长远。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的。
当初印下印章,裴宴单纯只是为了好玩,不过后来确实发生了大事,原主觉得自己被糊弄,直接生砸了秋水阁。
那之后裴宴仗势欺人的名声更上一层楼,秦王府也因此受了牵连。
只裴宴都知道这事,就能想象当初事情闹得有多大,毕竟当时他正忙着奔前程,其余一概不理的。
说句实话,今日事本不在裴宴的计划之内,当然也不全在他的计划之外,只能说是碰上了。
凸出来的钉子就得立刻打回去,拖得越久,扎的越深,疼的越久。
让裴宴意外的是程昂的态度,虽然对方从一开始说话就很直接,但裴宴并没有觉得对方针对自己,程昂是一个生意人,从始至终都是以秋水阁为出发点在解决问题。
裴宴甚至有一个想法,前世事情闹得这么大,不会也有这位的手笔吧毕竟得出程昂很在乎秋水阁,被人直接砸了店铺不生气才怪。
不是有那句话,笑得越温和的人生气起来越吓人。
裴宴越想越觉得可能,不过对程昂却没什么恨意,毕竟原主做事有时候确实让人恼火。
事情其实很好解决,程昂询问了几个人,就大致能够描述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他失望的了一眼垂头的管事,他自秋水阁开张之日起就跟在他身边,近十年来都没有犯过错,没想到临了临了给他憋了个大招。
说句实话,如果事情没有闹得像现在那么大,他可能不会对他赶尽杀绝。
买卖不在人情在,世事如此,不过现在,他也莫能助。
事情已经闹大不说,对象是拱辰享的小霸王也不提,就说那护犊子的就难应付不过去,这边不高兴了,他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说来说去,也怪管事倒霉。
程昂叹了一口气“说起来管事你跟在我身边已经快十年了,秋水阁能有今日,绝对有你的一份功劳。
不过,功是功过是过,在我这功过不能相抵。
秋水阁建立之初,东家就有指示,绝不赚黑心钱
我们这一行争议本就极大,要想长远发展就得以诚信立本,你所行之事不仅毁了自己的前程,更是败坏了秋水阁的名声。
如若不是二少提出来,长此以往下去,等有一天真正爆发,我秋水阁在这长安城恐怕都没有立足之地了。”
“掌柜”
管事想辩解几句,就见程昂摆了摆手,显然根本没打算听他多说。
“错了就是错了,管事现在多说亦无益。
你好大的胆子,在我眼皮底下行这事儿,莫不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们都如此”
程昂审视的向管事旁边站着的其他几个,只见几人连连摇头,生怕脏水泼到自己身上似的,才松松收回了眼神。
“这事已经查清楚了,后续裁决程某会继续跟进,要是涉及银子我直接给扔到京兆尹那去。
关于让二少受到了委屈,我秋水阁会倾力补偿。
今儿让各位受惊了,离开前到贰区选样东西带走,算是对程某管教不严的处罚。”
程昂三两下把接下来的事情交代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