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轩知道了”
将尸体放在道观小屋,又在屋里系上红线,红线上挂满了小铃铛,这些铃铛可以感应到尸体的变化。
祁泽将身上沾了血迹的衣服换下,牵着小徒弟祁轩下了山,去村里蹭饭吃。
时隔几个月没出现的小道士突然回来,村里人都很热情,好奇的问他去了哪里。
村民们性子淳朴良善,见祁泽也带了个小娃娃回来,年纪老一些的村民不禁想起了十几年前,那个时候山上道观的老道士,也是这样牵着小祁泽回来的。
“祁娃儿,今个要不就到俺屋头去,俺让你婶子给你做好吃的吃肉”
跟祁泽最熟的李三伯搭着祁泽的肩说道。
“好啊,谢谢李三伯。”
祁泽乖巧的道谢,牵着小徒弟去了三伯家吃饭。
一路上,祁泽跟李三伯说了他在城里的所见所闻,听说他赚了钱回来,李三伯也显得很是欣慰,一直夸他是个好孩子,有出息云云。
到了李三伯家,还没进门李三伯就大嗓门喊起来了。
“婆娘祁娃儿回来咯,快些杀只鸡
,招待祁娃儿”
李三伯家里还是老旧的土砖房,虽然破旧却很温馨。
三婶子闻言立马去鸡圈里抓了一只老母鸡杀了炖汤。
晚饭时李三伯很是高兴,拿出了自己的珍藏酒,跟祁泽喝了几杯,李三伯家还有个五岁的女娃叫妞子,也在一旁好奇的着他们。
妞子小脸蛋有些黑,在村里野惯了的孩子都是被太阳晒成了小黑炭,见惯了脏兮兮的小伙伴,突然到年纪差不多,白白净净的祁小轩,妞子很是好奇,一直盯着祁小轩,直把啃着鸡腿的祁小轩得都不好意思了。
晚饭过后,微醺的祁泽牵着祁小轩告别了李三伯一家,上山回了道观。
刚推开道观的大门,耳力聪敏的祁泽听到了一声微弱的铃铛声,微醉的酒意瞬间清醒,叮嘱祁轩呆在大堂不要动后他先去了放置尸体的房间。
房间内飘出一丝怨气,祁泽眉头一皱,这怨气,不对劲。
房门被阴气掀开,映入眼帘的却是直挺挺站在门口的简漠,他双目紧闭,额头上还贴着一张黄色符纸。
“简漠”
祁泽不确定的唤了一句,他话音刚落,站在他面前的简漠突然睁开眼睛,一片纯黑,没有眼白的眸子得人心底一寒。
祁泽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铃铛摇了摇,清脆的铃声响起,听到铃声的简漠又合上了眼,没了动静。
松了口气的祁泽搬动他时,发现尸体已经僵硬,脸色苍白如纸,垂在身侧的手指指甲变黑变长。
“这么快就尸变了”
祁泽自言自语道,又掰开他的嘴了,果然,他嘴里已经长出了尖牙,是尸变的征兆。
白团子系统躲在祁泽身后瑟瑟发抖,它总感觉宿主要搞事情,这场面,搞的还是个大事。
系统的预感是正确的,这段时间,简漠的尸体经常诈尸跳起来,得亏祁泽反应快将尸体压制住才没出事,而且还经常在月色正亮时带着简漠的尸体出去晒月亮,吸收日月精华。
很快,七天时间过去了。
今晚是最后一天,祁泽轻车熟路的扛着尸体到了山顶,将他放在那块大石头上晒月光,尸体周身泛出银色的光芒,明明七天过去了,尸体却没有发臭腐烂,而是变得僵硬,寻常刀剑都破
不了尸体的皮肤。
祁泽坐在一旁,着尸体上的光芒越来越亮,他眼底的期待也越来越浓厚,快成功了。
“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凌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他依旧是一袭锦袍,竖起的长发被夜风吹的飘逸。
凌夜痛苦的着一直背对着他祁泽,悲切道“你就那么他吗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让他活过来”
“小道士,你告诉我,本王哪里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