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木门,一剑就能碎了它。
他正要往下挥,却不想景辞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他的面前,然后对着他狠狠踹了一脚:“谁让你对温故下手的?”
巫苏被踹倒在地,腿上疼痛难忍,他抬起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景辞。
景辞头很晕,他站不稳,却还是挪到巫苏面前,再次不留情地踢了下去,肚子,胸口,哪里脆弱就往哪里踢。
“你没听到我让你杀的是景容吗?”
“我让你杀温故了吗?”
“狗东西,你死一万次都抵不上他一条命!”
“……”
景辞一遍一遍地骂,一脚一脚地踢打。
他气极了。
什么下贱玩意,也配杀他的人。
踢着踢着,景辞收了脚,这样的踢打本该是很痛的,可他看到巫苏在笑。
停下动作后,景辞渐渐恢复了理智。
巫苏或许没有针对温故,只是难免会伤及他,只要一想到温故可能会死,景辞就忍不住。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杀死景容,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就不知道是何时了。
他缓缓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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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故做了一个梦,他不记得梦的内容,但他知道是个很长的梦。
可应该也不是什么好梦。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旁的景容坐在矮木凳上,单手撑脸抵在床边,眼睛却没有看他。
顺着这道目光看过去,只见景容的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床边,食指毫无规律地画着圈,这动作看上去好像指尖缠绕着什么,但那里明明什么也没有。
温故恍然了一下,他记得刚才好像,景辞要杀他们。
所以现在是怎么个情况,景辞放过他们了?
但,怎么可能?景辞恨不得杀景容而后快,而景容现在好端端的在自己面前。
“少主,”
一名弟子站在门外,俯身行礼,道:“家主又催了。”
闻言,景容轻抬眼皮,没有回应。
他转过头,见温故醒了,冷淡的表情倏然变得生动起来。
原来,就在景辞打算破门而入之时,家主突然造访。
来得毫无征兆。
景辞还想隐瞒景容在这里,没想到林朝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从泥地里爬起来,挥舞着肮脏的衣袖,急吼吼地冲家主大喊:“少主……少主在这里……”
除了景容之外,景辞这辈子没这么想杀掉一个人。
温故从床上坐起,浑身仍觉乏力。
虽然过程很艰难,但好像终于能把景容送走了,他喜不自胜,笑意染上眉梢,对景容道:“你是不是要回景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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