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颐现下回想都还有些心有余悸,只是这些人为何要杀她,她却始终想不通。
晌午时分,赵颐穿了外衣下了榻,将梅嬷嬷叫了过来。
“我记得茴妹妹的生母便是葬在了昌城的乱葬岗中,你可曾带茴妹妹去祭奠过?”
赵颐回想当时乱葬岗的情形,阴森森的让人心中不免惊恐。
梅嬷嬷点头,回说:“是在昌城,不过二小姐一直没有去过。”
赵颐敛眸,不觉有些遗憾和歉疚。
赵茴不去祭奠生母,多半是她的原因。
她怕赵茴的身份被人察觉,便不曾说过让她去祭奠生母的事。
赵颐垂眸片刻,抬眼道:“哦。
这次的事多亏了茴妹妹,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若是茴妹妹想要去祭奠生母,只需与白芽知会一声,她会为你们安排的。”
梅嬷嬷闻言脸上并没有喜色,她楞了片刻,问道:“大小姐不是说二小姐的身世……”
“无妨。”
赵颐接过丫鬟递来的药,道:“茴妹妹再过两年便到了嫁人的年纪,到时我一定为她选一门好人家,赵府也会是你们以后的依靠。
我与她……永远都是姐妹。”
“欸,老奴替二小姐谢过大小姐。”
赵颐轻轻颔,将药喝了下去,把碗递给一旁的丫鬟,又对梅嬷嬷道:“茴妹妹这会应该也已经下课了,去把她叫来吧。”
梅嬷嬷欠身,出了房间,可在房门外却停下了脚步。
娇小的赵茴,一袭粉色交领衣裙,外面套着白色的小马甲,立在那里,眼底委屈失落。
梅嬷嬷瞧见自己主子这般模样,也没敢回头去看,拉着她便离开了。
屋内的赵茴拉着梅嬷嬷的衣角,盈盈的水眸满腹委屈,“梅嬷嬷,你去跟姐姐说,茴儿不要离开她,茴儿不想嫁人。”
梅嬷嬷抹去赵茴眼中的泪水,笑道:“姑娘大了哪有不嫁人的,大小姐对咱们是实打实的好,姐儿若能有一门好亲事,老奴此生也算是无憾了。”
“我不要。”
赵茴摇头,打湿的睫羽委屈的垂着。
梅嬷嬷无奈的叹了口气,忽略她这句话,道:“大小姐今日说您可以去昌城祭拜您母亲,我琢磨着两日后咱们便去一趟。”
赵茴楞了一瞬,眼里的泪水也凝住了,她看着梅嬷嬷,眸中寂静思索,道:“可她不是我母——”
梅嬷嬷立时抬手捂住了赵茴的小嘴,眼中谨慎的回头看了一眼门外,道:“不可乱说,待会老奴去与白管事说一声,您这两日准备一下。”
赵茴的明眸睁大了些,少顷点了点头。
赵茴去赵颐的房中吃午膳,一进门赵颐便现她眼角泛红,以为是听说可以祭拜母亲而哭红的,心里更加愧疚起来。
赵茴看着赵颐穿了衣裙坐在膳桌前,娇俏的脸上甜甜的小酒窝盈起,她走过去,糯声道:“姐姐,茴儿来了。”
赵颐微微弯唇,目光停留几瞬却又抬眼看向了她的身后。
“知道你来啦,瞧瞧咱们二小姐这副娇娇的嗓音,听的我心都软了。”
赵茴闻声楞了一瞬,回过头看向到是赵保清时,又笑了起来,甜声唤道:“三姨母。”
“三姨母。”
赵颐起身低行礼。
“欸,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思索,跟我就不用客气了。”
赵保清还是担心赵颐的。
赵茴和护卫将她带回来的时候,浑身血淋淋的,看她的心惊肉跳,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可得好好养着。
赵颐浅笑,“不妨事,已无碍了。”
几人落座,赵颐道:“今日略备薄酒,只当是家宴,感谢茴妹妹和三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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