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顾陌城就用稀奇动物似的眼神来人,觉得基因这玩意儿真是神奇。
那个开发商他们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但传言也听过不少,知道是个敢做别人不敢做的狠人,可侄子跟他好像完全不是同样的风格啊
瞧这一双大眼闪闪发亮,浑身上下阳光灿烂的,谁个地主家跑出来的傻孩子啊
谢广平一点点蹭到井溶和顾陌城身边,凑近了跟他们光明正大的咬耳朵,“咳咳,这孩子叫夏冬,人吧,不错,虽然是商人家里出来的,但心眼挺正,人也聪明,上学那会儿就跳了好几回级,大学和留学时候选的也是华国古文
化相关,然后不知怎么的一门心思想当风水师,只是没有正经门路。”
虽然是咬耳朵,但毕竟距离太近了,他说的话夏冬连猜带蒙差不多也能听个七八成,当即疯狂点头,又眼睛亮闪闪的着井溶,满脸渴望,“大师,你收我当徒弟呗”
井溶失笑,“我还不如你大呢,当什么师父”
“那有什么”
夏冬浑不在意的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三人行必有我师,在这上面你确实厉害,不要说我只大你三两岁,二三十岁都没问题”
你没问题,我可有问题,井溶心道,我也没想着这么早就收徒弟啊,这不开玩笑吗
倒是顾陌城觉得挺有意思,笑眯眯的问他,“我师兄要求可高呢,一般人都不收的,再说,我们还不知道你天分和本事如何呢。”
井溶就她,顾陌城只是拉着他的袖子冲他一笑,井溶就什么想法也没了。
算了,先再说吧,又不是非收不可。
想到这儿,井溶就既甜蜜又无奈的了她一眼,又反手勾了勾她的掌心。
顾陌城美滋滋的拉着他的手,觉得自家师兄真好
一边的谢广平见了也只能装没见,就觉得自己这颗孤家寡人单身狗的老心脏真是一次次的受刺激,日子忒艰辛
“这个简单,”
夏冬好像一直等着这个环节,当即解开斜挎背包,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掏出来一卷黄符纸,又特别郑重的递过去,“这是我之前画的符,您怎么样,要是方便的话,您可以现场考验一下嘛”
井溶就瞅了谢广平一眼,意思是你给我弄来这个大麻烦。
谢广平也有点心虚,不过他也是给缠的没办法了,也怕这傻孩子老跟在自己身边被连累了,就拱了拱手。
左右闲着也是闲着,井溶想了下,就先让他们进屋,自己边走边打开黄符纸,又顺手递了两张给一直眼巴巴等着的顾陌城。
夏冬都没想到自己真能给让进来,兴奋地脸都红了,让坐也双膝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鹌鹑一样,谢广平的就觉得有点丢人。
只了几眼,井溶的眉头都皱起来了,抖了抖符纸,“谁教你画的”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实在听不出喜怒,谢广平也有些拿不准。
“就是张清德张大师”
夏冬很快回答道,“我还是通过学长联系到教授,又通过教授辗转联系到他,求了好久呢,交了好多学费,他才勉强教了我这一个,说是保平安
消灾祸的。”
听听绕了这一大圈,顾陌城都觉得头晕
谢广平终于出不对来,忙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井溶唔了声,挺嫌弃的把那几张黄符纸丢到桌上,又抽了桌上的湿巾擦手,“只学了皮毛,关键的精髓十不存一,唬外行人也就罢了。”
“啊”
夏冬一听就蔫了,倒是不急着心疼钱,“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吗”
“倒也不能这么说,”
井溶啧了声,把用过的湿巾折叠好才丢入垃圾桶,然后在夏冬表情稍微好转的瞬间又一本正经道,“至少心理安慰作用还是不错的吧。”
夏冬顿时就成了一条腌黄瓜。
井溶这两天心情不错,耐心上佳,就又耐着性子问了几
句,最后脸色就十分精彩。
这个夏冬,亏他天南海北的跑着拜师学艺,折腾了几年,该说他运气太好呢还是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