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拓跋曜对五娘不比谢知差,她也就睁眼闭眼过去了,她再亲近娘家,拓跋曜的身份也是不同的。
因拓跋曜的态度,宫里下人把谢知当半个主子伺候,常大用是拓跋曜的心腹,更明白拓跋曜把谁更放在心里,对谢知也更恭敬,导致谢知对常大用不像别人那般尊敬,反而对他很亲近。
秦纮也若有所思的着谢知,来他这位表妹将来必然会入宫,以谢家的身份,她夫人身份肯定有的。
“既然阿菀明日要上课,不如我们今天带阿菀去街上逛逛,等她请完假再去别庄玩耍。”
秦宗言再次提议,谢兰因也不好拒绝,点点头说“也行,我也没逛过长安城呢。”
秦宗言微微一笑,“这几天我多陪你逛逛。”
他目光温柔、语气柔和,谢知眨眨眼睛,感觉自己晚上都不用吃,他们就饱了。
按照秦宗言的想法,是带妻女坐马车上街,在闹市区选个位置好的茶楼,她们坐在茶楼上街上景色,对哪家店铺感兴趣就派下人把那家店铺的女掌柜请来,她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可谢兰因和谢知都是从小被关在深宅大院、没见过市井生活的温室花朵,难得有机会可以逛街,两人怎么愿意坐在茶楼上景色她兴致勃勃的给女儿换了不起眼的家常衣服,想要跟女儿一路走过去。
秦宗言哪里肯让妻露着脸外出,硬要她带羃离把全身都遮住,谢兰因嫌羃离不方便,不肯戴。
就算东汉已有班昭写女诫,可时下仍有先秦遗风,对女子束缚远不及后世那么严重。
班昭的女诫更针对后宫女子,而不是普通百姓。
且魏国乃鲜卑当政,鲜卑族在立国之初,仍有母系遗风,很多鲜卑人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对女子的束缚就更少,街上的女子各个花枝招展,谢兰因没想跟那些平民女子一样,但也不乐意秦宗言管自己管得那么严。
眼见阿娘要跟继父吵架,谢知忙奉献出自制的防晒面纱,让阿娘戴着面纱上街,她是不反对蒙脸上街的,在这个没有防晒霜的时代,只有靠物理防护才能让自己不晒黑。
谢兰因满意的着女儿送来的天蚕丝面纱,“阿菀的面纱不错,回头阿娘给你多做几件漂亮的。”
她暗暗心酸,以前女儿天蚕丝的寝衣随便穿,现在却要宫里赐下她才有。
谢知随口道“阿娘可以姑父帮你养天蚕啊。”
谢兰因困惑的着秦宗言,天蚕可以养出来吗秦宗言苦笑“阿菀当我无所不能吗我哪有本事养天蚕”
“为什么不能养姑父之前也进贡了天蚕丝吗”
谢知问,这事拓跋曜跟自己说过,谢知就记住了。
秦宗言说“那是我无意间找到的,也就只收集到少许。”
蚕茧要军士去树上一个个找,秦宗言找过几次就不乐意了,他的士兵是用来打仗不是用来找蚕茧,讨好后宫女眷的。
“树上有天蚕蛹,是不是因为天蚕要吃那些树的树叶我们白蚕能养,为什么天蚕不能养”
谢知挺想让继父试着养天蚕丝的,这样她就不愁没衣服穿了,老让拓跋曜赏给她,她也不乐意,好像自己是讨来的。
秦宗言摇头,“不好养,我找人试过,没养成功,它们不像白蚕能养在蚕房里,幼年可以养,成年就不行了,待在蚕房里会死。”
“那为什么不放在外面养呢”
谢知如大部分孩子般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放在外面”
秦宗言正想说放在外面天蚕会爬走,可突然想到阿菀都能想到自己种树,他或许也可以划出一片树林试试秦宗言虽说家大业大,但开销也大,他暗中培养的私兵每年也是一大笔费用,如果天蚕真养出来,他同那些胡商的交易就多了一种,“我回去试试。”
谢知用的点头,“姑父把天蚕养出来,给阿娘做漂亮衣服。”
谢兰因轻弹女儿额头,秦宗言哈哈大笑,“好,等我养出来,都你们天天做漂亮衣服。”
谢知心满意足的拉着阿娘的手出门,秦宗言见妻女兴致勃勃的非要微服游玩,也只能配合的让下人拉来骡车,他亲自当车夫,秦纮带着斗篷坐在车驾上,谢知和谢兰因坐在车厢里,两人蒙上面纱,拉起车帘,兴致勃勃的着车外的景色。
魏国的长安和梁国的建康,是目前中国两大最繁华的城市,梁国不及魏国战乱那么多,建康起来更富裕祥和,长安则更威武大气,街上异族人也多,甚至还有白人和阿拉伯人,谢知甚至还到出售中的黑人奴隶,也就是所谓的昆仑奴,但这些人并不是非洲黑人,起来更像是马来、印尼那边的黑人。
谢兰因见女儿好奇的着昆仑奴,“阿菀想要买昆仑奴”
谢知摇头,“不想。”
谢兰因说“这些昆仑奴太矮小,你姑父那边有高大的昆仑奴,各个力大如牛,你要喜欢,我让他从家里给你调个过来。”
“我要昆仑奴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