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刘备眉头紧锁、脸色铁青。
案上摊开的竹简,是关于王士、谯瑜二人的罪证,笔间透露出的贪婪与腐败,令人不寒而栗。
刘备素来以仁爱之心著称,他深知百姓疾苦,常怀忧民之心。
然而,当他翻阅王士、谯瑜二人的罪证时,每一卷证据都如同利剑,刺痛着他的双眼。
他眉宇间凝聚的怒气越来越厚重,心中之怒如火山喷,无法遏制,猛地一拍案几,震得书房内的书卷纷纷落下。
雷霆般的怒吼在书房内回荡:“王士、谯瑜,你两个无耻之徒!
朕要各地官员以仁爱之心待民,期望天下百姓能安居乐业。
尔等二人,却鱼肉百姓,祸害乡里!
真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两人趴在地上,瑟瑟抖,口中不住喊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刘备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愤怒让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力而坚定。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喷出怒火。
刘备指着那些罪证,痛骂道:“尔等二人,竟敢借朕之名,将板楯蛮七姓迁徙,借机霸占田产,强留隐户。
你们可知,一路上,有多少孩童夭折?又有多少老者殒命?”
两人拼命磕头,额头已满是鲜血,不停求饶。
“拖下去,斩!”
刘备背过身去,大手一挥,宣告了两人的解结局。
“且慢!”
姜阳没想到,一向犹豫不决的刘备,在这件事情上,竟如此果决,当下跨出一步:“陛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姜阳一挥手,让军士把两人拖下去,然后再上前一步,离刘备近一点。
“他们二人,罪孽深重,自然该死。
不过,杀了二人,恐有两失两得。
待微臣言明,陛下再做定夺。”
见刘备点头,姜阳继续道。
“王士,乃广汉郡郪县王氏;谯瑜,乃巴西郡西充谯氏;皆是豪强大族。
其家族,在蜀中根基深厚,势力已渗透到方方面面。
而豪强之间,或因血缘、或因姻亲、或因利益,早已形成了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彼此间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杀二人事小,若是引起蜀中豪族震荡,殊为不智。
此一失。”
“这二人所行不法之事,无论是以徭役牟利,还是私留隐户,都并非孤例。
蜀中其余官员,他们或没有王士与谯瑜那样明目张胆,但出于利益驱使,想必都参与了这些不法之事。
因此,若王士与谯瑜因此被杀,恐怕会引一场不小的人心动荡。
那些与他们有牵连的官员,或许会感到恐慌和不安,担心自己的罪行也会被揭露和清算。
此二失。”
刘备轻叹一声,示意姜阳继续。
“陛下,也可借此立威,整顿徭役与吏治。
徭役乃百姓之重负,若得公正合理,则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国家亦能长治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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