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宠得她无法无天、不知好歹。”
庆安侯傅宗彦气得两撇美须翻飞,抖着手指着正倚在贵妃榻上的女儿,“你瞧瞧她这万事不关心的模样,简直油盐不进。”
庆安侯夫人孙令容美目圆瞪,不甘示弱道:“到底是谁宠的惯的,咱们说道说道。”
说罢,孙令容眼圈红了,心中心疼,哽着声道:“傅宗彦你是不是失心疯了,为何要这样说宁儿,你还是个做爹的吗?”
傅宗彦长相俊朗,否则也不会被当时京中三美之一的孙令容看上,但此刻孙令容却觉得指着她女儿训斥的男人,实在丑陋。
素来温柔贤淑的夫人猛然提高了声音,傅宗彦蓦的一顿,颇有些心虚。
又见夫人红了眼哭出声,顿时便后悔了,“我……我也是急了,胡言乱语。”
孙令容看也不看他,走到贵妃榻边,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却看见女儿眼角流出泪,看起来十分伤心。
她连忙一边喊一边半抱起女儿:“宁儿,宁儿快醒醒。”
傅洛宁只觉得母亲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喊她,她挣扎了半晌才费劲的睁开眼,一睁眼便看见眼前满脸担忧的父亲和母亲,她愣愣的不敢置信。
孙令容焦急地看了眼夫君,揉了揉怀中的女儿,“宁儿,你怎么了,别吓娘啊。”
傅宗彦也忙道:“宁儿是不是做噩梦了?还是有哪里不适?”
傅洛宁缓缓摇头,愣愣地看着两人,喊了声爹娘便没了下文。
两人连连应声,见她不说话,又急了。
“宁儿这是怎么了?”
“哎,我去让人叫府医。”
傅洛宁觉得自己好似做了场梦,可若是梦,那梦中的一切又太过真实了,她心口抽痛的感觉似乎依然还在。
她轻轻抚上心口,男人憔悴的模样就似在她眼前一般。
若不是梦,那便是老天爷眷顾她,让她再活一回,弥补从前的任性妄为。
丫鬟领着府医进了堂屋给她看诊,爹娘紧张地看看她,又同时转头去看府医。
府医笑着道:“侯爷、夫人,三姑娘脉象平和有力,并无病疾。”
傅宗彦拦住府医道:“方才宁儿捂住心口。”
府医看向三姑娘问道:“三姑娘心口可有不适?”
傅洛宁摇头,又看爹娘,安抚道:“我没事,方才就是做了噩梦,魇着了。”
府医深知侯爷和侯夫人有多宝贝三姑娘,自是又细细询问几句,这才被侯爷放走。
丫鬟婆子们都在屋外候着,屋里只有三人,傅宗彦亲自给女儿端了茶水润口,紧接着就被夫人瞪了眼。
孙令容抱着傅洛宁,摸摸她的手臂又抚了抚她的顶,这才对夫君道:“都说了你好好跟宁儿说,不就是婚事吗,多好的婚事要逼得宁儿做噩梦。
若是宁儿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孙令容知道自己宠女儿,可因为她怀着时任性大意,导致宁儿不足月便出生,生下来是小小一个,几乎活不成。
她整夜睡不着,小心翼翼亲自看顾,好不容易才养活。
宁儿又自小体弱多病,五岁前几乎没有出过屋门。
她好不容易长大,她做母亲的疼宠些过分吗?
眼瞧着勾起了夫人的伤心事,傅宗彦叹了声气,他又何尝不心疼女儿?
全上京城里,若说宠女儿,他庆安侯就从未输过。
傅宗彦忙辩解道:“夫人说的什么话,我如何会逼宁儿,只是事关宁儿婚事,少不得要斟酌一番。
与卫国公府的婚约是父亲在时定下的,且那6峣年纪不小,如今在圣上面前能说得上话,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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