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凌霜今晚又做梦了——
秋雨绵绵,她举着伞在教学楼外等周浔安。
天色已晚,人潮散尽,柏油主路空荡冷清。
她看过时间,打算换个地方继续等他。
刚走出去几步,突然有人钻进伞里,那人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凌霜闻到他衣袖里熟悉的苦艾香,笑着说:“周浔安,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久,腿都站麻了。”
那人捂着她的眼睛,从身后转至身前,接着,他低头靠近,一点点亲吻她的唇瓣,她被迫仰头生涩回应。
男人掌心有些湿,不知是雨粒还是汗水,熨帖在眼皮上,让她心悸发痒。
一吻结束,他缓缓拿开手掌。
视线由模糊转作清晰——凌霜抬头,对上一双幽蓝深邃的眼睛。
“怎么是你?”
她用力推开他。
男人语气戏谑道:“怎么?刚刚亲得很认真,现在不高兴了?”
凌霜猛然惊醒。
她手背压在眼皮上,喘着气,脸蛋耳朵烧得滚烫。
该死!
她怎么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
早晨七点,凌霜准时出现在徐司前楼下。
他今天是衬衫西裤打扮,头发梳理整齐。
晨光将他映照得轮廓分明,瞳色尤深。
可恶,和梦里好像……
“早安,凌警官。”
他弯腰钻进车里,礼貌打招呼。
“早。”
凌霜因为那个梦,有点心虚,此刻根本不敢看他眼睛。
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着。
“昨晚睡得好吗?”
他忽然问。
“……”
凌霜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脊柱上烧上来一把羞耻之火。
“看样子是睡得不好,”
男人低笑着问,“是做梦了?”
凌霜闻言,耳朵也红了,她现在就像坐在审讯室里的嫌疑人,而徐司前就是那个严刑逼供的邪恶“警察”
。
“梦到一条毒蛇。”
她目不斜视,胡编乱造。
男人从鼻腔里逸出一声轻笑:“心理学家弗洛伊认为,蛇代表着原始本能,梦到蛇是一些需求压抑的表现,凌警官可以谈个男朋友缓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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