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两名殉职的工作人员合上眼。
“污染者……”
时顷低喃。
一股戾气自心底滋生。
比时顷第一次看见应隐被人欺负,第一次懂了什么叫做血债血偿时,更甚之。
她垂眸,掩盖眸底的暗流涌动。
这部分,属于从不示人的她。
半晌后,时顷平静地道出猜测:“污染者会不会跑城外去了?它的天性,不就是逃离澄石的光线吗?”
城内遍布的“灯光”
便是澄石的复刻光。
时顷曾亲眼见过,这种光对污染者的驱离效果。
“有这个可能。”
安娜接到消息赶来。
金色小卷长因为奔跑微微凌乱,她说出自己的意见:“不过,协会几乎处于城中央位置,如果逃离的污染者已经完全堕落,不太可能快、准确地找到出城的路。”
“我建议等消息,如果它还在城内流窜,就一定会有人上报协会。”
安娜对于处理污染者方面的经验更多,时顷决定听从她的建议。
“那就先去武器库领火焰枪和压缩盒。”
时顷起身,眸光落在安娜脚下。
两人往外走。
刚走到地下室门口,时顷忽然停下。
她回头,对赞高道:“如果能查到家属信息,就通知家属来协会认尸,我会批两笔费用给你。”
“一笔是给两位行动队成员的抚恤金,另一笔,是给犯人家属的赔偿。”
赞高闷声应下,大高个子塌腰驼背,仿佛要垮了。
时顷瞥了他一眼,抬手,引精神力,将剩余的半扇地下室门卸下,放到一边。
免得他们处理地下室内残局时,进进出出受到影响。
她搬开赞高都无法撼动的重门,看起来比监控录像中的污染者还要轻松。
时顷收敛眼神,看着赞高,道:“你还不能倒下,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
赞高红着眼眶,重重点头。
他的眼睛里,惊恐终于散去,升起新的勇气:“会长,您放心,我知道。”
……
从武器库拿好东西,做完记录。
时顷与安娜回到时顷办公室,关上门。
屋内光雾流动,时顷的目光停留在安娜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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