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如此强烈,直觉王澍接下来说的必是与傅云晚有关,他已经很久很久,不曾听到她的消息了。
桓宣沉默地等着。
王澍终于说出了后半句:“顾老先生过世了。”
心脏砰地一跳,是她的消息,又不是她的消息。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蓦地想到,顾家本来就遮遮掩掩不想要她回家,也只有顾玄素念着血脉亲情肯庇护她,如今顾玄素去世,她可真是举目无亲了。
一念担忧,随即又化成无声的哂笑。
不,怎么会是举目无亲呢,她总还有谢旃。
虽然谢旃如今软禁着,但以他对谢旃的了解,最多再过几天,谢旃必能脱身。
智计无双的檀香帅,轻轻松松扭转南北局势,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小小一个景嘉,又怎么可能困得住谢旃。
又何必需要他来操心。
桓宣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王澍一时也不吃不透他究竟是想听还是不想听,想着江东近来千变万化的局势,那么还是继续报吧,总比出了什么事将来后悔强。
建康。
夜幕降下来时宫门前请愿的士子依旧不曾散去,人群里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十几岁的少年,声音已经喊得嘶哑,宫门依旧紧紧锁闭,一丁点儿动静也没有。
有人无意抬头,看见远处钟楼上一个绛色的身影一晃,不由得脱口叫道:“太子殿下来了!”
所有人一齐望过去,绛色袍远游冠,瞧着的确像是景嘉,于是一齐高喊起来:“乞请太子殿下为顾老先生正名,为张操正名,乞请释放顾大先生和众位无辜士子!”
喊声雷动,钟楼上景嘉暗自骂了声晦气,要走时太子少傅钟念忧心忡忡道:“物议沸腾,殿下一味强硬也不是办法。”
景嘉冷哼一声:“难道要孤向他们低头?笑话!”
“顾玄素所著虽然大逆不道,但如今书稿已经焚毁,世间再无此物,不若放了那些人,平息一下议论,”
钟念劝道,“文人最厉害的就是这一张嘴,殿下暂时让一步,也可收服人心。”
“等孤北伐功成,建下万世基业,他们自然会对孤歌功颂德,”
景嘉转身往钟楼下走去,“兵力调动得如何了?”
钟念跟在后面禀报:“除了建康,其他州郡征兵都不太顺,广陵、吴郡、松江几处至今都不曾上报数目,殿下,不若再缓缓?”
“岂有此理!”
景嘉大怒,“已经十几天了,孤给他们留足了余地,他们一个个推三阻四!
明日再不上报,就夺职吧!”
“这……”
钟念犹豫着。
夺职说得容易,但各郡太守手握兵权,先前景元和在时还好说,如今景嘉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旨意能不能执行下去还是两说,“以臣之见,这些人心存观望主要还是没见到陛下,殿下再这么锁闭宫门也不是长久之计,眼下局势差不多稳住,禁军唯殿下马首是瞻,刘敦的镇左军也已归附,不然便恢复上朝,使众臣朝见陛下?陛下如今那情形……还不是殿下说什么,他们就得听什么?”
景嘉沉吟许久:“你觉得刘敦可信否?”
“应当可信,”
钟念思忖着,“他一向与谢旃没有来往,这次北伐他是主帅,结果封侯的是谢旃,他依旧只是镇左将军,放谁头上不有怨言?再说殿下既然要北伐,少不得还得用他,就连镇前、镇后几军也都要靠他去游说,殿下还是要加意笼络才行。”
景嘉还是有点不放心:“北地几个流民帅新近归附,孤看他们颇有几分才干,北伐应该可以用。”
钟念连忙劝阻:“流民帅最多只带过几千人的队伍,又都是草莽,哪里比得上行伍出身的?这北伐重任还是要交给刘敦这些人才行……”
话没说完,听见钟楼下一声唤:“殿下,钟少傅。”
却是刘敦来了,景嘉连忙换了一幅和煦的神色:“刘将军来了。”
“臣已说服镇前将军朱同、镇后将军张玥,他二人都愿为殿下北伐效力。”
刘敦快步上前,“只是一点,他二人都要面见陛下,确定陛下无恙后才肯发兵,以臣愚见,不如尽快恢复早朝,以安众人之心。”
景嘉心里一喜,几镇将军掌握建康剩余兵力,既肯归附,那么如今建康城全数在手,再无后顾之忧了。
既如此,那么恢复上朝也无妨,反正景元和如今说不出话,还不是他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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