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赵高指鹿为马,今有许大茂指两千二百块钱为二十二块钱,杨厂长本能地厌恶这种事情,但架不住聋老太太地哀求,只能硬着头皮签了字。
“杨德望,字比李主任差远了。”
许大茂心中吐槽。
杨厂长的字很潦草,一看就知道心情不佳。
最后,是易中海签了字。
在许大茂的强烈要求下,易中海被迫按了手印,聋老太太也按了手印。
这还款条一式四份,许大茂、杨厂长、李主任和易中海各一份。
“我与杨厂长说两句话便去捞傻柱。”
许大茂对着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说道。
聋老太太随即便让易中海背自己回四合院,有杨厂长在,聋老太太相信许大茂不敢耍花样。
“许大茂,有什么事?”
杨厂长很是厌恶地看着许大茂说道。
“这两块钱是给您的见证费。”
许大茂掏出早已经数好的二百块钱,放在杨厂长的桌子上后,便和李主任扬长而去。
杨厂长懵了。
杨厂长见过送礼的,还没见过像许大茂这样,当着自己死对头的面给自己送礼。
杨厂长大怒,脸色铁青一片,这是给自己送礼吗?这是打自己的脸!
就像战场上,对方打胜了仗,还在那里得意的耀武扬威。
杨厂长怒不可遏,刚想抓起钱狠狠地摔在许大茂的脸上,便发现许大茂已经走了。
“他妈的!”
杨厂长不禁破口大骂,怒气冲冲地坐在椅子上,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钱。
这钱就仿佛许大茂的脸,狠狠地在嘲笑自己。
杨厂长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气,抓起二百块钱狠狠地往前一扔。
二百块钱如漫花天雨般缓缓地落下,杨厂长看着这些散落的钱,忽然一愣。
杨厂长看到墙上挂着的锦旗了,这还是五星公社送给轧钢厂表示感谢的锦旗,这可是五星公社的人一针一线绣出来的,跟那些机器加工制造出来的锦旗不可同日而语。
这是绝对荣誉,正因如此,杨厂长特意将这面锦旗放在自己办公室的正中央,以彰显门面。
关键是,这是许大茂给挣来的。
莫名地,杨厂长心中的怒火平息,然后哑然一笑。
();() “自己真是魔怔了,自己一个堂堂正厅级干部,掌管着数万人的轧钢厂。”
“要在以往,不说自己是封疆大吏,也能雄霸一方,自己犯得着跟一个连干部都不是的放映员置气吗?”
“再说,不管许大茂如何在厂里面折腾,那都属于厂内部的事情,起码在外面,他还知道为轧钢厂争光,比傻柱和易中海那俩浑蛋强多了,那俩混蛋是典型的窝里横。”
杨厂长随即打开抽屉,看着这两天乡下公社送来的感谢信暗道可惜。
“许大茂是个人才,可惜被老李给截走了,不过,许大茂再是老李的人又如何?”
“他始终是轧钢厂的人,只要许大茂能折腾出成绩来,属于我的那份功劳跑不了。”
杨厂长这么一想,心里就好受多了。
杨厂工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钱,最终还是缓缓地把钱收了起来。
“润笔费就润笔费吧,不过,这润笔费可不少。”
杨厂长把钱拾了起来,漫不经地心把这二百块钱和还款条放在一眼。
忽然,杨厂长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还款条。
这还款条上,许大茂根本就没有签署自己的名字。